上才停下来,杜篙是幽庆帝第一近臣,时常替他出谋划策,听到有希望,忙不迭地拿起地上的奏折看了起来。 看过之后,他终于明白皇上为何迟迟拿不住主意,他也不嚎了,举着奏折疑惑地道:“锦王竟然提出废黜司徒琰的世子之位,就因为他忤逆了自己几句话?” 司徒栾在半空中虚浮了一下,让杜篙起来回话。 杜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知道这一次,只要说中了皇上的心里,女儿出冷宫就有希望了。 他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时常听闻锦王偏爱幼子,司徒峻是现王妃的独子,想要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是大多数人以为的认知。但是锦王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怕是已听到风声,皇上想在立藩的时候留下世子为质。” 皇上点头,杜篙知道自己的猜想与皇上是一致的了。 他不由得胆子也大了起来,“外人看似他偏宠小儿子,可世人谁不知那就是个酒囊饭袋,比之司徒峻,现在的世子才是深藏不露。他这是想弃军保帅。” 皇上再次点头,杜篙见了,越发敢畅言起来,“依老奴看,锦王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皇上就由着他自作聪明,让他来个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司徒栾挑了挑细长的眉,“说说看!” “之前司徒琰不是一直叫嚷着想请旨赐婚吗,看样子是对罪臣陆震生的三女儿情根深种了。如果皇上应了锦王,赐婚陆贞贞与世子,可这圣旨上不点人名,皇上觉得,锦王府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司徒栾听了倍感妙,不由得兴奋起来,“好啊,不亏姜是老的辣,杜爱卿的提意果然奇思。即应了皇叔的请求,又乱了他府上的安宁。又显朕皇恩浩荡,一举三得,好好好!” 杜篙见到皇上开心,忙问,“那岚儿?” 幽庆帝挥了一下手,“凌岚嫁给朕多年,要不是她做得的确太过,朕也不忍心罚她。看在爱卿的面上,这一次算给她一点点教训,让她回韶华宫,暂住偏殿灵雅堂,位份改成嫔,以儆效尤吧!” 从一品贵妃直降成莫等的七品妃嫔,杜篙嘴里发苦,可那远比在冷宫来得强,只要还是后宫小主,等孩子生下来,慢慢筹谋,总能回去。 “老臣谢皇上隆恩!” 解决了一大烦心事,司徒栾心情大好,想到爱妃要是知道杜凌岚不过在冷宫才呆了几日就出来了,他对身边的喜顺道。 “把牌子撤了,摆驾椒房殿!” 喜顺忙把妃嫔的绿头牌子撤了,高声唱喝,“摆驾椒房殿!” 杜篙还没走远呢,见皇上政务都没处理完,就急匆匆地回了后宫,心中对这位新晋的贵人有了三分忌惮。 他收买了一个宫娥对那人道:“给杜嫔娘娘带话,就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学会隐忍,待到十五省亲日,她母亲会进宫看她。” 那宫娥见是无关紧要的话,收了银子欢喜地去韶华宫送信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