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 四个大活人杵在街口,她能睁眼说瞎话没看见?信了她都能见到鬼了。 “别扯那些虚的,怎么,看样子你也不知道她陆贞贞搬家了?这可就有意思了,她不愿见到我,也是从前关系没处在那。你和她不是一直亲近吗,连你都不知道她搬家的风声?” 陈氏脸色不好看,车内还坐着她的三个孩子,她们都是来给陆贞贞过生辰的。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吵架,又觉得许氏那嘲讽的嘴脸太难看,讥讽回去。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上一次不是我告诉你贞贞的住处,让你没事就来闹了一闹,她会连我都不告诉搬去了哪里?现在好了,双亲都不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连个长辈都没有,这个冠礼要怎么进行。” 陈氏早听说了,大将军又离京了,这一次是去幽州代天子视察守军,她的那个舅母是个性子冷的,怕是连贞贞生辰是哪日都不知。 陆贞贞的确没有告诉舅母她要及笄了,因为陆家出事这么久了,舅母从来没有看过她,她也极少过府走动,舅舅倒是派人来关怀过几次,可他毕竟是武夫,又忙于军务,能想到她的时候极少。 慢慢的,陆贞贞把这个舅母也忘记了。 许氏见陈凝枝当真不知陆贞贞搬家到何处了,于是换了话题,“二嫂子,听闻裕哥今年中了进士了,已经入了翰林院了,这么大的喜事你也不置办两桌,叫上弟妹和侄女们过去一同庆祝庆祝。” 陈凝枝冷着脸,坐在车上纹丝不动,“老爷说了,家逢突变,虽然他保住了性命,也是一连降了六级的罪臣,不易操办宴请,低调入职就好。” 许氏撇嘴,一想到这个她就气,二房虽然降了官职,少了俸禄,可好歹还是县丞,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陈氏还有嫁妆,还有娘家。 她呢,除了多了一堆拖油瓶,那个杀千刀一个子都没给她剩,抄家时候全都没收了,她娘家也指望不上,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 她想着想着,就抹起了眼泪,当然,这眼泪有一半是真的觉得自己命苦,另外一半是硬挤出来的。 “二嫂,你说,咱们陆家曾经多风光啊,一品相府门弟,走出去谁不高看两眼,现如今,弟妹我带着那么多的孩子,连个营生也没有。原想着贞贞出息,家逢大难,她还能得到宫中娘娘的赏识,受皇上恩点得了县主的封号,还有俸禄可拿,会照拂一下下面的弟妹,可她怎么就那么狠心,悄无声息的带着母亲就走了。” 她越说声越大,到最后竟把自己说的入了戏,眼泪也是一串串的流,招惹的满大街的人都围着她看。 许氏不怕事大,越发放开了嗓子,“她这是不让我们尽孝啊!她愿走就走呗,将母亲也藏了起来,这样一来,置你我和二伯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她哭着哭着,发觉周边看热闹的人越发多了,干脆坐到了地上,一边哭一边拍大腿,“这世上哪有她这么绝情的人啊,还是皇上亲封的荣华县主呢,六亲不认,这是嫌我这个穷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