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人。这个人的身份还要有分量,所以今日的一切,也算是她有心之举吧。 而她如此,也不过是为了名声,谁让这个年代的名声能害死人,她已经被恶名负累的出不了门,总不能让唾沫淹死,她也要为自己筹谋。 而司徒琰请长公主来,与陆贞贞今日的安排不谋而合。就是想让有公证心的人知道,贞贞是好女孩,外间对她的那些传言都是虚的。 其实,如果不是长公主身边的面首避尘在她耳边一再提醒,司徒琰那边许喏他的天山寒玉雕的玉佛还没送来,她冲着陆贞贞近日来的名声,是不打算过来的,甚至过几日的莲花池宴请也不准备邀请她了。 如今看来,传言果然都是虚的。 “过来吧,耽搁了时辰,要误了一辈子的好运气呢!”长公主一脸和蔼地对陆贞贞招手。 陆贞贞一身素色里衣,宁静娴雅地款款走来。有侍女端了托盘,上面摞放着一件绣了缠枝雀锦冠服。 服装是司氏早早就替女儿准备好的,上面一针一线还是死去的王嬷嬷绣的,用料虽不是最上乘,花饰也过了,陆贞贞却是无比珍惜。 缓缓张开双手,由着下人伺候着将冠服套在身上,在腰间别了束腰,再将她垂顺的长发从冠服中慢慢扯出。 服侍穿好,她缓缓地跪坐在蒲团上,长公主拿出篦子,轻轻落在她柔滑的发丝上。 这时,一直没现身的红绸匆匆赶来,“县主,狱督门百门主有贺礼送到。” 陆贞贞一听是司徒琰的贺礼,想到这人化身百晓生时对她做的种种轻浮之举,试探她的忠贞,陷她于左右为难的地步。 待她敞开心扉决定与他共度余生时,他又拿最无情冷血的话,似刀一般往她心上捅。他的真心让她恍惚不解。 他喃喃,“不是不要她了吗,还送礼做什么?” “我与他……泛泛之交,他的贺礼放着就是。”陆贞贞头都没侧一下。 她的态度让红绸捧着锦盒一脸为难,门主说了,一定要在及笄礼上打开,可县主不允啊! “县主……” 陆贞贞横睨了她一眼,不悦之色尽显。 红绸不想让县主在生辰礼上还生气,张了张嘴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长公主却觉得这丫头有意思,“看着也是个成熟稳重的,如此不懂规矩,可是收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贺礼?我倒想看看了。” 她放了篦子,身边的嬷嬷已经手快的将匣子拿了过来。 那匣子一打开,里面跟本不是什么名贵的贺礼,只是一只雕工极差的木簪子。 她拿出来放在面前发笑,“这么难看,还拿出来送人,这是什么啊?” 陆贞贞却是一眼看出来,那只笨拙的木簪头上刻着一只展翅的萤火虫,虽然难看的像着豆子上长了两个土豆芽,分不清是触角还是翅膀。可是萤火虫如豆一般鼓胀的肚子里塞进了一颗绿豆大小的夜明珠,却是巧思,不知怎么做到的。 而他送她萤火虫是告诉她,那一夜,他们有过海誓山盟,他向她许过承诺吗?那是她这辈子最甜蜜,最开心的一日,他的话犹如在耳。 “我宁负天下人,也会让你只为我的世子妃。” 可事后,他又说:“你怎么又来了,听不懂我对你说的话吗?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现在送我一只簪子又做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