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顺慌乱的叫嚷声充斥着整个御书房,一大批内侍冲进来,七手八脚将司徒栾抬到榻上,喜顺对小太监大吼。 “还不去请太医!” 小太监应了一溜烟的往太医院跑,回来时,后面跟着背着医药箱的张琮。 喜顺故意问了一嘴,“季院判呢?皇上的平安脉一直是季院判在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人呢?” 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回着,“季院判刚巧家中小孙子误用了什么,听说人快不行了,急匆匆回府了,只有张太医当职。” 喜顺忙让出来一个位置,对张琮招手,“别杵着了,快给皇上看看,怎么好好的,人就晕了。” 张琮来到榻前,与喜顺暗中对视了一眼,随后坐在凳上,拿出一块雪白的方巾搭在司徒栾的手腕处,这才不急不徐地诊起脉来。 只片刻,他遍脸色不好地看向喜顺,“喜公公,季太医多久没来给皇上请平安脉了?” 喜顺命人拿来一个描金小册子,翻到最后一页,回道:“有五日了,五日前请过脉时,也就叮嘱皇上要节制,注意作息,再无其它。” 张琮沉了脸,从药箱里拿出针包,“皇上的脉象显然是中毒多日,毒素在体内淤积迟迟排泄不出,才会导致昏迷。可季太医的医术不可能没诊出来,这样吧。我用银针在皇上指节上的商阳穴上试探一下,如果银针变色了,那么证明再下的诊断是没错的了。” 喜顺一脸紧张地道:“那您快试试吧。” 张琮从针包里抽出一根细小的银针,用火烤了,又慢慢用干净的细麻布擦了,还没有试,外面又有太监高呼。 “淑妃娘娘驾到!” “婵淑媛娘娘驾到!” “罗贵嫔驾到!”一溜有报备,御书房的寝室门口立即挤满了人。 喜顺掐着嗓子问小招子,“几位娘娘怎么这么快就被惊动了?” 小招子无辜地道:“小得往太医院跑的时候,恰巧踫到了几位娘娘的姑姑在送太医们出宫,今日是后宫请平安脉的日子。” 喜顺没空搭理小招子,忙命人给几位娘娘看凳。他故意撇开现在身份最贵重的婵淑媛没理,谄媚地对淑妃恭敬道。 “娘娘,您还没出月子,怎么可以出来见风。” 淑妃直接挥开他的身子往床前走,“皇上到底怎么了,之前一直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晕倒了。”她看到张琮手上的银针,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这是怎么了,还要施针,皇上病的很重吗?” 张琮在几位娘娘到来时,就起身立在侧了,淑妃问话,他恭敬地答道:“回娘娘,微臣也只是怀疑皇上是中毒了,还未探查。” “中毒,皇上的一应起居用度皆有专人把控、怎么可能中毒。”淑妃尖着嗓子,太过于是突然她的在乎,而使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她的叫嚷声。 司音音很厌烦淑妃的装腔作势,语气轻柔,却让人无法忽视地道:“姐姐,还是让太医早早查验为好,耽搁了诊治时间,就怕伤到皇上龙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