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简直是眉目传情。 赵蘅玉走了出去,王则还留在屋内。 赵珣忽然猛地站了起来,咬牙道:“我的伤没有大碍。” 他对王则说道:“姐夫,还是不要打扰我阿姐。” 王则被赵珣陡然变了脸吓到了,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好、好。” 王则后来忍不住找到赵蘅玉偷偷嘀咕道:“你这个弟弟从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赵蘅玉道:“记不得了,看样子,就是个粗鲁武夫吧。” . 赵珣自此就在王家住下了,赵蘅玉冷眼旁观了许久,开始,她对赵珣失忆的说法不是很相信。 但时不时的,她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疑心。 如今的赵珣和身为帝王身为皇子的赵珣截然不同。 王家大伯母和大嫂对王则陡然出现的这个便宜妻弟多有怨言,她们见到赵珣时,没有好脸色,甚至有几次,赵蘅玉都撞见她们出言嘲讽赵珣,若是依照赵珣往常的脾气,这两人早就人头落地了,现下,她们却依旧好端端地活着。 赵蘅玉回到后院,没有看见赵珣的踪迹,她问王则:“阿珣去了哪里?” 王则摇头说是不知。 赵珣有时候神出鬼没的,莫不是他并没有失忆,而是悄悄在做什么? 赵蘅玉蹙眉想了一下,她又出了门。 赵珣站在山坡之上,他身上靛青的布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皱眉负手问道:“是淮南王?” 叶九郎欠身道:“是。” 淮南王是赵珣的皇叔,他一贯野心勃勃,但在先朝就被早早打发到了封地,没有想到,宫里宫外蠢蠢欲动的势力竟然是淮南王。 赵珣望着远处的群山:“朕知道了。” 叶九郎说道:“陛下如今已知道是淮南王在暗中图谋,是时候回宫将他们一网打尽。” 赵珣却说道:“还不急。” 叶九郎问道:“陛下……还在等什么时机?” 赵珣眉心一动,沉声道:“快走。” 叶九郎一愣,但当机立断翻身躲在大山石后,拱了手下了山去。 赵珣转身,面上已经带着微笑:“阿姐?” 赵蘅玉提着裙子走上山坡,她环视了四周:“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珣说道:“大伯母想吃鱼,见我无所事事便将我打发了出来钓鱼。” 赵蘅玉皱眉:“鱼?可你的鱼呢?” 赵珣说道:“我方才在山下的塘边钓鱼,鱼自然是放在了那里,只是一时乏累,所以到山坡上来转转。” 赵蘅玉仔细琢磨他的神色,看不出丝毫端倪,她说:“好。” 赵蘅玉转身下山,站在河边上,她果然看见了一小桶鱼。 赵珣弯腰提起了桶,他身上的布衣上沾染着泥污,脚上的麻鞋破破烂烂。 他整个人像是白玉入污渠,但他神色自然,仿佛从心底以为,他一贯如此。 赵蘅玉站在赵珣身旁,恍如不经意间说道:“大伯母说得也对,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该无所事事,阿姐听说村东头养鸡那家的闺女很是不错,阿姐预备给你提亲,你觉得如何?” 赵蘅玉说着说着,她抬起眼睛,看进赵珣的眸子。 但赵珣却没有多余的反应:“那就依阿姐所言。” 赵蘅玉认真看了赵珣片刻,终于移开了眼睛。 他似乎,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 赵珣跟赵蘅玉回到家中,一路上赵蘅玉言语都很少,无论赵珣说什么,她都是淡淡敷衍,她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她莫不是真的要撮合自己和村东的村女? 在赵蘅玉偶尔投来的目光下,赵珣压住心中的燥郁,装作一个一无所知的弟弟。 夜里,赵珣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踢开了呼呼大睡的王则,依旧没有踢醒他。 赵珣翻身下了榻,他披着衣裳,走到院子中。 他安静看着赵蘅玉的屋子,他站了许久,直到他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赵珣皱起了眉。 这群营营扰人的苍蝇。 . 叶家五郎安静了好些日子,他那日被李德海吓到了,回到叶家战战兢兢许久,却无事发生。 叶五郎思来想去,以为自己想明白了。 那李德海时常来叶府传召叶九郎进宫,和叶九郎有些交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