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菲已经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大口的喘息。 和宁妍菲的疲惫不堪比起来,盛湛廷倒是显得神采奕奕的。 他靠着床头,抽了一支烟,就这么咬在薄唇上,但是并没点燃,另外一只手就这么搂着宁妍菲。 主卧室内无声了很长的时间。 一直到宁妍菲回过神。 那幽幽的眼神看向了盛湛廷。 盛湛廷已经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在宁妍菲看过来的瞬间,盛湛廷也已经望了过去,眸光直接。 被盛湛廷这么看着,宁妍菲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宁妍菲真的觉得盛湛廷不会解释的时候,这人却淡淡的开口了:“他下飞机和钱家最小的儿子飙车就算了,还把人家飙到了沟里,对方重伤,钱家扬言要林亚楠偿命。” 这些话,盛湛廷说出口的时候云淡风轻。 但是宁妍菲每听一次都胆战心惊的。 上层社会得黑暗和血腥,宁妍菲在嫁到盛家的这几年里,感受的清清楚楚的。虽然不曾参与,但是却在每次盛家的聚会里,盛家人的谈笑风生里,就忽然会发现一个原本扎根在南城的家族,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的消失了。 更何况,林亚楠这么一个毫无分量的人。 “我花了点关系,让大哥出面,搞定了钱家的人。钱家的人不起诉,警察局那边就好办了。只是花点钱,就可以让林亚楠出来了。” 盛湛廷继续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样的话语里,好似看起来这件事对于盛湛廷而言再容易不过。 但是宁妍菲却知道,盛湛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周旋所有的事情,甚至惊动了盛怀隽,怎么可能容易。 惊动盛怀隽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惊动盛家。 只不过盛柏天退居二线后,就不再过问下一辈的事情,但这不代表盛家人没任何意见。 自古商界和政界就是牵扯不清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盛湛廷这么做,就算表面没和钱家撕破脸面,但是背地里的关系肯定也不会好了,谁都猜不准对方是否会找机会给盛家找麻烦。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这个原本在盛家就不受欢迎的人,更是成了人人得以诛之的对象了。 宁妍菲听着这些话,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倒是盛湛廷抽尽最后一口事后烟,就这么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而后忽然翻身,双手就这么撑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宁妍菲。 “又在想什么?”盛湛廷明知故问。 宁妍菲安静了下:“你这样做,盛家那边……” “盛家那边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费心了?”盛湛廷挑眉。 宁妍菲不说话了。 确确实实不需要她费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