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李燕云大喝一声道:“我说大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明晃晃地敲诈银子,是不是不拿皇上放眼里了?” 那府衙大人停住脚步,转头看过来,望着李燕云好笑道:“皇上?皇上远在京城呢,天高皇帝远的,他看不见!本官实话跟你说,在这金陵府,巡抚陆居大人才是皇帝,那钱谦益写诗讽官,被谁看见不好?偏偏被陆居陆大人知道了,不抓他抓谁?” 简直是无法无天!好你个陆居,老子不但打了你的儿子,别让我遇到你,不然老子连你也一块办了,简直就是祸害黎民百姓的蛀虫! “好一个天高皇帝远,”李燕云仰面一笑:“纵然天高皇帝远,那你们做出此等徇私枉法的事来,丝毫就不觉得亏心么?” “亏心?”府衙大人道:“亏什么心?有本事你去京城告本官,你若敢跟本官做对,本官保证,你都出不了金陵,你信不信?” 卧槽,好大的口气,李燕云彻底怒了:“老子今天非得要见到钱谦益呢?” “想见?容易!”府衙大人哼笑一声,给俩官兵使了个眼神:“你们,把他关进牢房,让他去跟钱谦益说话去吧。” “是!” 俩名衙役作揖后,抓住李燕云的左膀右臂,便朝府衙里押去,柳如是脸色一惊,莲步急走几步,口中喊着:“龙郎,龙郎!” 李燕云转头给她眨了眨眼睛,微笑了一下,示意无碍,旋即朱漆大门“嘭”一声,关了上去。 也好,老子进去看看那个钱谦益到底是什么样地人,值不值得救!李燕云边被架着走,边笑道:“老头,本公子可跟你说,你这么把本公子送进牢房,一会得跪着把本公子请出来!” 府衙大人哼笑一声:“就你这贱民,本官还给你跪着请出来?”旋即哈哈大笑。 虽不明龙郎为何朝自己眨眼,但柳如是还是颇为担心,忙不迭地朝不远处周朗等人而去。 牢房中稍稍有些昏暗,偶有几缕阳光从高高的小窗照射进来,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李燕云躺在草上,看着对面一出牢房中的人,那人披头散发,躺在干草上,似对新被关押进来的李燕云毫无兴趣。 借着不是很亮的光线,李燕云依稀可见那人长袍破烂,牢房中的陶碗中,还有些食物的残渣,然而这牢房中的气味很不好闻。 一股酸酸的气味,奶奶的,好难闻,这环境比圣姑那边的牢房着实差了点!哎,没想到,老子到了这金陵,俩次进了牢房!李燕云捂着鼻子道:“老兄,你怕是几年未曾洗澡了吧?咋一点卫生都不讲呢?” 对面那人一动不动,这句话说出之后,牢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李燕云继续道:“不过,也不能怪你,这牢房中,连个洗澡的地儿都没,你几年没洗澡也正常——是吧,钱谦益老兄!” 钱谦益三字一说出口,那人身子如触电般起来,吓了李燕云一跳,卧槽,这么激动? 那人披头散发,头发如干草般又乱又脏,他透过发丝,瞪着对面的李燕云道:“你是何人?怎地知道我的名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