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身子骨抖的如若筛糠,额头冷汗如雨下,“老奴,老奴……皇上,饶了老奴吧,老奴被钱银迷了眼,才干出这种事来——老奴只管传信,至于其他,老奴一概不知啊,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啊——” 他头叩的犹若捣蒜,在生死面前,还心存侥幸,希望能得到皇上的宽恕。 自古有钱可使鬼推磨,老太监的意思很明了,他是收了银子,才办这种传信儿的事。 “可笑至极,你做出这种事来还怪上钱银了?”李燕云自龙椅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老太监,冷哼一声:“别他娘的说些废话!告诉朕到底要传信给何人?说出来朕兴许会大发慈悲,重新考虑考虑,如何对你!如若不然,朕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听皇上有从轻发落的意思,老太监满脸泪花,哭道:“皇上,老奴说,老奴全说——乃是招讨京使马巡指使老奴如此做的。” 招讨京使乃是外交臣,职责便是与大宗以外藩国的人打交道,少不了接触异族之人。 那些刺客胸口皆有狼图腾刺青,皆是鞑靼国的人,当下老太监说是外交臣,李燕云粗略一想,那外交臣如若收了鞑靼国的金银,做出这种事来,倒也极有可能。 李燕云看了一眼老太监:“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回禀皇上,其他老奴一概不知啊,招讨京使马巡传人带话给老奴,说是该知道自己会让老奴知道,不该老奴知道的,让老奴也别多问,还说好处自然是少不了老奴的。还给了老奴一千两银票,至此老奴才利用职务之便替他送信——皇上,老奴之言句句属实,请皇上饶了老奴吧!” “饶你?如果你是朕,你会饶么?”李燕云怒道:“你想的倒是妙,恐怕想带着一千两银票回乡好生安享晚年吧?哼,你可知道,就因为你做出这种事来,朕与上官皇后白妃,差点被刺客给害死,你罪大恶极!” 老太监和小太监吓了一跳,一听皇上的话,这下才明白,无意中竟然成了行刺皇上刺客的帮凶了,这简直就是滔天大罪,若在先皇以前,乃是灭九族的,皇上说罪大恶极也不为过。 传信的小太监也是连连求饶:“皇上,奴才只是个传信的,这些与奴才无关啊——” 老太监还不死心,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皇上,皇上啊你适才说老奴如若说了,你会好好考虑如何从轻发落的,皇上,饶了老奴,老奴求求皇上了——” “没错,朕是这么说过!君无戏言嘛,”李燕云好笑道:“可朕的意思是说,会好好考虑用什么法子杀你,又没说考虑如何放过你——小张子,你来决定这俩人怎么死吧!” 皇上的话靠得住,只怕老母猪都能上树,小张子暗笑,听皇上喊自己,小张子会意,朝正往龙椅走去的皇上,弓腰抱拳:“奴才遵旨!”说着,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将此二人带出午门交由御林军斩首!” 进来四名太监,将哭喊求饶的老少俩个太监架了出去,坐在龙椅的李燕云脖子仰在龙椅靠背,双腿翘在铺着黄布的案桌上,一副慵懒地模样。 那俩太监的哭喊声愈来愈远,李燕云心中怒火渐息,他双眸闭上,明白那个招讨京使,定是收了好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