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林间,穿好三件甲衣正在随马车而跑的李燕云大笑几声,豪迈万分道:“好男儿当劳其筋骨,苦其心志,我龙二一何惧?——想我求你,纳兰飘,你死了那条心吧!” 他的话说壮志豪情,可三件加在一起足有几十斤的甲衣,还是让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耶律哈心里又是喜,又是同情,回头蔑见李燕云穿的臃肿不堪,模样滑稽不已,耶律哈苦苦一叹,幸亏有这小子,自己没有甲衣穿,倒落个一身轻松。 一干与他同行小跑的金国兵士,看在眼里都觉得格格是不是太狠了些,竟然这般对待大宗钦差使臣。 殊不知马车内一身黄裙子的纳兰飘,她眼圈泛红,玉手轻轻掀开马车窗帘的一角,那人‘胖肿’朝前小跑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楚楚动人白皙嫩脸,先是忍不住一笑,继而心里一酸,撅着唇瓣,泪水自明眸中滑落,银牙一咬,你这死人,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我要驯服你这头烈马。 凤凰城至金国的京城——盛京,怎么也得一天的路程,这一天下来,纳兰飘作对似的,再也未与李燕云说过一句话。按照她的命令,金国兵士更是不敢与李燕云有只言片语。 李燕云更是苦不堪言,除了与这些金国兵士用干粮之时,能歇息一下,其他时间,则是与这些人一起小跑行进。 他们倒还好一层甲衣,而自己三层甲衣一路行来,早已疲惫,负重几十公里越野训练在前世他早已习惯,可也架不住如此长的路程,腰痛胳膊酸的感觉愈发明显。 金国盛京城关金兵把守甚严,城楼下,一些商贩的马车排若长龙般,他们全部要经过守卫的盘查,方能入城,防止藏有兵刃之类的兵器,和一些违禁之物。 借着夕阳的余晖看到这幅情景,筋疲力竭的李燕云一屁股坐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 同时又在想,该如何离开这个金国,眼下自己身上的毒已解,留在这鞑靼国,不知会被这妖女欺负成什么样。 如若能见到金国皇帝,他如果是一个英明之君,为了不让两国关系出现裂痕,他定然会派人将自己这个‘钦差使臣’送走,怕是金国皇帝是自己唯一的救星了。 “耶律哈怎生回事?”马车内纳兰飘好奇道:“车怎生停下了?” 耶律哈上前抱拳:“飘儿格格,前方拥堵了——飘儿格格且稍安,属下前去,让他们给我们让行!” “快去!” “嗻!” 普通平民给皇家让行本就无可厚非,腰佩大刀的耶律哈应声后,忙忙跑去。 此刻几十步外的几个草原人装扮的男子,映入眼帘,且他们车上拉的乃是布匹之类的货物,那守卫简单的查了下上方的布匹便让几人进了去。这本很正常,可李燕云诧异地发现,那几个男子,脸色慌张。 难不成这些人打着什么坏点子?且看他们装扮,似乎也不是金国的人。联想到昔日出宫与周朗微服,周朗可不就曾命人将绣春刀藏于布匹之内? 正思绪万千之际,耳畔传来一声如黄莺出谷般婉转动听的声音:“怎样?龙大钦差还习惯么?” 蓦地,身侧出现穿着一袭黄裙,亭亭玉立地身段,不用看李燕云都知道是谁。 他头也不抬,鼻子一皱:“托飘儿格格的福,在下还好着呢!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哼哼,这点苦能让我屈服,那么你也太小看我们大宗的人了。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