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心中万般委屈,一身百褶裙整齐穿在身上的童清湫,当她好奇之下看去之时,不由的娇躯一颤,泪眸圆睁,唇瓣轻张着,显然也是被这个漆黑的洞口给看得愕然不已。 她哭声也立刻止住,挂着泪珠的睫毛眨巴了两下,看了看李燕云,又看了看洞口,诧异万分道:“这,这是怎生回事?” 看着她梨花带雨般的模样,如露珠沾染在百合上那般光洁,为她凄美的脸蛋,增添了几分凄美之色。 “你问我?”李燕云好笑道:“我也好奇呢!——” 见他笑了,她唇瓣抿了抿,泪眸瞪着他,薄怒似的娇哼一声,将发烫地玉面撇向一旁,显然是有几分愠怒,同时心里羞不可抑,只因适才自己的行为,太过丢人。 “到底是怎生回事一会便知——”李燕云哈哈一笑,松开她朝外走去:“我找个火把,瞧瞧!” 须臾,当李燕云弄来火把朝里面一照,李燕云和童清湫又是一惊,只见一个木梯正直通朝下,俩人对看一眼,又再次看向里面。 好奇心驱使之下,李燕云轻道:“你在上面,我下去看看!——帮我拿着火把!” 童清湫嗯了一声,若玉地小手,接过他手中的火把紧握着,为他照明,还不忘嘱咐道:“你小心点,别摔着了,”恁地似想起什么,脸上一红,银牙紧咬:“——摔死你!” 当在梯子上站稳,李燕云不理会她似娇似怨的语气,手一伸:“火把给我!” “好!” 当李燕云下去之时,她环目瞅着四周,偏偏林中还有怪异的鸟叫,冥冥中有些恐惧,柔躯颤栗几分之下,忙不迭道:“你等等,我,我也下去!” “你悠着点!” 立于底部举着火把的李燕云,瞅着正小心翼翼下来的童清湫,提醒了她一句之后,待她下到底部,伸出手来作势要扶她,她眉眼含怨瞪他一眼,没说话,绕开了他的手,一个小跳,跳了下来。 白嫩的脚丫,在泥土上印出脚印来,继而径直地朝前走,可刚走没几步发现李燕云原地站着,她迟疑道:“你,你发什么呆?怎地不走?” “你没发现这很像是一个古墓的盗洞么?”李燕云凝眉思虑,瞅着这里分析道。 “古墓?”一听是墓,童清湫后脊背直发凉,下意识地朝他身旁依偎:“你是说……” “没错!”李燕云朝前走着道:“上面的茅草房,应该就是盗墓人所住,为了掩盖他盗墓,故此将此处伪装成种菜人所住的茅草屋。进茅草屋之前,我也曾观察过此处地形,此处乃是一个高坡——”他微微一笑:“如今我才明白,哪里是什么高坡,明明就是坟!” 借着火光,李燕云朝前走着,经过他解释后,童清湫当即明白了,不过人天生对未知有一种恐惧,更何况童清湫乃是一介女流,更是下意识的与李燕云寸步不离。 俩人昂首抬头观察着的同时,赤着脚丫的俩人,朝里面走着,不多时,一间被石头打磨光滑的甬道出现在眼前,且石壁上,乃是各种彩画。 走近一瞧,这才发现,彩画上乃是各种人物,以及飞禽走兽,在此环境下,略显渗人。 “要不,要不我们上去可好?”童清湫声音略微发抖,眸子有着略微惊恐看着赤着膀子的李燕云。 “回去?如若躺在一座墓上睡,你可睡得着?”李燕云好笑道:“再者说了,盗墓违背道德,丧尽天良,乃是触犯大宗之律法,我身为锦衣卫,岂能坐视不理?” 就盗墓而言,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犯法的,一是好奇,二是想看看此地文物的损失,上一世自己就是因为文物而牺牲,自当对盗墓贼深恶痛绝,他又怎会不当回事。 火光将童清湫的小脸映的制璀璨光滑,当李燕云如此说,她只能硬着头皮哦了一声,循着他的目光,看向石壁上精彩绝伦的壁画。 “是前朝大楚的墓!”童清湫忽然开口。 “嗯?”李燕云奇道:“你怎知?” 童清湫努了努嘴道:“你瞧,上面人物席地盘腿而坐,只有在楚朝,他们才不坐椅子,估摸着应是五百年以上的楚墓,照这规模,墓主人生前,非富即贵,若是将相王侯也不奇怪。” 这一世的历史,李燕云早已知道很多,项氏一族的大楚王朝延续了近千年,末期百姓民不聊生,被大宗开国太祖皇帝李行昆,给推翻了,才建立这大宗王朝。 且大宗都已经几百年了,她说是五百年以上,倒也符合情理。 “你懂的还挺多!走,到前方瞧瞧。” 李燕云微微一笑,夸赞了她后,下意识的拉着她若玉的小手朝前行去,她心里欣喜了一番,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内心糟乱不安之际,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眉目含羞,抿了抿唇瓣,唇角略带笑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