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身形一转,她身上的鹅黄色纱裙脱身而飘,一阵芳香扑鼻之际,还没看清楚怎生回事,李燕云脸上被蒙纱裙盖住。 伸出手来,他刚想扯开挡住目光的纱裙,岂料头顶似被点了一下,他头脑昏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正堂外盘腿而坐的穆红缨,她双手搭在膝盖上,腰背直拔,长发及腰,一身火红长裙的她,闭着美眸,潜心静练‘摧玉掌’,当下她面色火红。 须臾当听正堂中浅唱低吟声,她火红唇瓣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媚人心扉地笑意,似只有那孔茗的声音,李燕云丝毫无动静,她似明白了什么。 庭院中的那六个锦衣卫,早已被穆红缨让其离正堂远远的,倒是百花宫的那些女子,有些发觉正堂动静不对劲,走上面前:“宫主,你怎地了?要我进去帮忙么?” 穆红缨咯咯轻笑:“你还想进去帮忙?” 话落里面传出孔茗有气无力的声音:“你敢,敢进来,我便杀了你!” 百花宫手中拿着剑的女子,她看着紧闭的雕花木门,忌惮地后退一步。 瞧着好笑,穆红缨闭着双目道:“听见了吧?躲的远远的便是!” 看了一眼穆红缨,不知她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女子只好冲雕花木门抱拳:“是,属下知道了!” 当即百花宫的女子,带着其他同门,速速远离正堂,穆红缨也落了个清净,听着正堂中迷乱的低吟清唱,她极力让自己静心下来,运气练起了‘摧玉掌’。 青城门的摧玉掌秘籍口诀和各种法门,早被她谨记于心,她胸有成竹的按照口诀练着,面色时而火红万分,搭在膝盖上的双掌,也如被火焰包围了般,显出火红之色。 正如她身上的红裙般,红艳万分。 不知过了多久,她双掌上下合十,黛眉入鬓下的媚眸缓缓睁开,合十的双掌缓缓自胸口向下推,红唇微张,轻呼气息。 听着身后正堂中的动静,她柔媚的面上挂笑,暗笑,不是挺冷傲的,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都还没消停,难不成还上瘾了?倒有些心疼我的小哥哥了。 她花枝乱颤的笑了俩声,站起身来。 一盏茶后,正堂中,鹅黄色纱裙咦整齐的穿在了孔茗的身上,她丽质的面容如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着红润,娇美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神韵。 长发及腰,蹲在地上的他,为昏迷之中的李燕云束好玉带,微见李燕云剑眉动了动,似有醒来之势。 她粉唇一张,触电般似的忙站起身来,羞涩地背过身去。 伸出手来李燕云揉了揉额头,微微睁开星眸,看着孔茗的背影,适才梦中如飞临九霄,可谓是畅快淋漓,如做了那种梦一般,几次梦中醒来,却又被击昏而去。 这种事有啥大不了的,非得将老子打晕,李燕云有些气恼:“你,你这个女人,你对我——” “我,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双颊透红的孔茗打断了他的话,她忍着无限羞涩,底气尽失,不敢看他,怦然心跳不止。 差的被气笑了的李燕云不服气,适才朦胧万分,害的老子啥也没看着,这种滋味,真感觉吃了大亏:“你都对我那样了,你还要我这样?你怎么能够这样?!” 本就心中忐忑的孔茗,生怕别人听见,羞涩万分的她,低头道:“你,你还说?你在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当下,她如害羞的少女般,有些不知所措,若传扬出去,百花宫的颜面何存。 气质冷艳的她,薄嫩的唇瓣,一张一兮幽幽道:“百花宫规矩百年不破,你我,皆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可明白?” 她看了李燕云一眼,又忙忙撇过头去,羞道:“我知道,是我不对,你要多少钱银,尽管提,我都可满足你!” 李燕云差点被气笑了,你这是将我当成什么人了?见她如此,李燕云起身一叹:“钱不钱的无所谓,下次能不能不要再遮住我,将我打昏就行了……” 还有下次?孔茗瞪他一眼,看向别处道:“不许你再胡说!——还有,你为何身上有‘如朕亲临’的金牌?” 看样子适才她发现了那枚金牌,当下可以发现的是,她眸中泪水涟涟,眼眶含着泪水,倔强的没流泪,可见心中羞涩无限难以言喻。 不知怎地,一想起适才的事,李燕云就感觉心里有些不平衡,虽然她貌美过人,但这事愣是别扭的很。 李燕云微有不悦道:“想要我不说也行,你告诉我,那个婴儿,到底从何而来?” “否则我现在就跑出去胡说——你也知道了我有皇帝御赐的金牌,如若你杀了我,皇上势必派兵荡平你们百花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