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瓷杯,不想二人手指触碰,她轻啊一声,触电般似的收回手。 也正是如此,瓷杯不慎被打翻,热水浇在了李燕云的黑色锦袍上。 “呀!”廖颜惊叫一声,忙自袖子中抽出丝绢,急急忙忙为李燕云擦拭。 李燕云握住她皓腕:“无碍,无碍,我自己来便是,适才在外面被雨淋了一遭,不在意多这点水了。” 出言安慰她,可她还是有几分愧赧。 “对不住了杨公子!”说话时,她垂眸见李燕云握着她的皓腕,她脸上一红,忙忙松开丝绢,自他手中抽出手腕,她直起腰身,背对着李燕云。 她如画般的眉目嫣红一片,更是几乎能听见自己忐忑的心跳。 李燕云无奈一笑,拿起身上的丝绢,为自己沾擦着茶水。 一旁为般若、穆红缨、殷小瑶她们递着茶水的于庆,见立于旁边的廖颜,他略微好奇:“娘,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觉得你不对劲?” “娘没事!”廖颜丢下这句话后,她莲脚微动,径直地走了出去:“好生照顾好客人,娘去看看你爹!” “嗯,娘,我知道了。”于庆没当回事,随口应了一声,跟般若她们笑道:“这些乃是我娘亲手炒晒的茶叶,你们尝尝。” 蓦地,穆红缨见李燕云目光,一眨不眨看着廖颜的背影,她略微蹙眉,轻轻道:“小哥哥,你觉不觉得自打一开始,她看你的眼神就有些不对。” 没想到连穆红缨都看出来了,李燕云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兴许人家有心事吧,但穆红缨都这般说,看来这女子定有什么事藏在心底。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外面雨中,廖颜撑伞而出的情景落入眼帘。 从于庆口中得知,廖颜定是去爹的坟前了,且只要娘亲不开心,都会前去,那地儿离家也不远,就在那片茂密翠林的河畔边。 河畔边小河水流潺潺妙音,翠竹林微微随风摇曳。 一处坟包前,伫立一个身姿窈窕修长的女子,着农家衣着的她,真应了那句话,人美穿什么都美。 一身暗色的朴素的布裙,丝毫掩不住那曲线玲珑的身段。 她单手执伞,腰背挺拔地立于前。 美眸蒙上一层泪雾,任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她也丝毫不在意,娇楚动人的玉面略显几分凄笑,薄嫩的唇瓣微微颤抖。 目光直视着那块石碑——贤夫于一刀之墓。 她缓缓弯下膝盖,洁莹修长的葱指,轻抚石碑上的刻字,霎时泪水模糊双眸。 “为什么?”廖颜眸子泪水最终落与秀面,唇齿轻启:“世上为何有如此相像的人?——这是天意么?” 身后在此刻传来好奇,且略有疑惑语气的声音:“哦?难不成廖姐姐说的是,我与于大哥长的很像?” 蹲与墓前的廖颜,湿眸圆睁,娇躯一颤,她忙拂去脸上的泪水……当转过身来之际,已是花容面带微笑地看着李燕云。 “杨公子来此何事?”廖颜轻道。 李燕云朝前走了几步,将丝绢递至她面前,她面上一红,似对适才的事,还颇为有些羞愧,低着小脑袋,接过丝绢道:“真是对不住了,适才……” 李燕云打断道:“你适才说我与于大哥长的很像?” 廖颜稍稍一愣,当即点了点头,苦笑:“岂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她面色凄然眸子盯着他:“只不过你若有些胡子,就更像了。” 有些胡子?李燕云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俊朗的脸庞微微一笑,看样子,当年的于一刀,远比现在的我年龄稍长不少,那厮也真是禽兽,当年廖颜才多大,他都下得去手。 自她口中得知,当年于一刀,受了重伤躲避于此,在廖颜多日照料之下,俩人产生了情愫,很快产生了感情,没多久便有了于庆。 按照年龄算,当时她还是没当今般若大的小女孩。 可平淡却又幸福的日子,很快被打破了,十几年前,有一日自称天道门少主的独孤天,不知是怎番找到此处,来此要与我于大哥一分高下。 “独孤天?”李燕云一惊。 廖颜嗯了一声:“江湖的事,我当时不太懂,我于大哥不想争强好胜,可那独孤天不依不饶,非要与我于大哥决斗,最终……” 单手执伞的她没说下去,目光盯着那墓碑,眼中泪水婆娑,意思已经不言自明。 她直拔的娇身,背对着李燕云,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她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娇俏的脸蛋浮上几朵红晕,声音轻不可闻道:“杨公子,我能否抱抱你!”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李燕云尽数听在耳中。 “嗯?不——太——合——适——吧?”李燕云一字一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脸刚正道:“廖姐姐,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不是随便地男人!——好多投怀送抱的女子,我都是拒绝的,严重的拒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