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明媚。 光线自启祥宫侧殿的窗户缝隙中,射入暖阁中,榻上的李燕云,他剑眉动了动,顿感头脑一阵疼,显然是昨晚喝酒的缘故。 身上覆着娇软的身子,让他顿感舒适。 意识模糊的在怀中俏脑袋额头亲了一口。 此刻。 他暗感奇怪,昨晚自己似乎没有去其他老婆的宫中,怀里这个是何人?他猛地睁开眼睛一瞧,怀中的竟然是徐娘,她赤着白嫩晶莹的玉肩,正依偎在自己怀中。 李燕云眼睛一眯,略感疑惑:“你怎地跑朕怀里来了?” 初为人妇,她双颊嫣红如血,娇艳万分。 近在咫尺的徐娘。 她泪眸含泪地看着他。 “你问我?”她瘪着小嘴,可怜兮兮道:“皇帝,我恨你!” 语气似娇,似嗔。 言语似假、似真。 他揉了揉额头,一些片段拥入脑海中,合着是自己喝醉了,酿成此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昨夜迷糊间竟然舒服无比。 清醒之下。 宁挽香的事,依然涌入脑中,而且答应过她,与她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他沉默着下榻,自顾自地穿好衣袍,反正都那样了,也不怕她看了。 转目一瞧。 榻上青丝凌乱的徐娘,依然泪眸娇瞪着他。 李燕云冷声道:“你犯不着如此,你名分上本就是朕的女人,我与自己的女人这般,有何不妥?” “你!”她脸蛋烫红无比,无言以对。也知他说的对,可他昨晚是将自己当成了旁人,这让她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她面红耳赤道:“皇帝,虽然我与你有名有实了,但我依然恨你,是因为你对那些人——” “随便!”李燕云面无表情打断她言,将腰间玉带扣好,朝前走了几步:“反正朕也爽过了!” “你!”徐娘又羞又恼。 望着他的身影,她曾无数回幻想自己未来的夫君,怎地也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是皇帝,便在初夜之时,竟然将自己当成其他女子。 可木已成舟,又能如何,再者说了,自己名分上,的确是他的女人,这个如今全天下都知。 李燕云走了几步后,立住身子:“对了,你昨晚跟朕说那公孙彩是你爹的小妾?” 她怄气般,含泪的大眼睛瞪着李燕云,道:“别问我,我不想再说一次了!” 她倔强,语气却软绵绵略带哭腔,模样些许可爱。 都说女人是情绪动物一点都不假。 昨晚她好像心血来潮与自己说了很多。 当下她却不想透露只言片语,而自己对于她昨晚的话,记住的却寥寥无几,只记得她说过,那公孙彩是她爹的小妾。 “说不说都无所谓,朕总有一天,会杀光那些个刺客!”李燕云丢下这句话,再也不停留。 他潇洒朝珠帘而去。 心里则是自责,怎会与她那般了呢,看来以后酒不能多喝,当真是误事,竟然没清醒的体验一把。 掀开珠帘出了暖阁。 却发现一身黑纱裙的紫仙端坐在圆桌前:“咦?紫仙姑娘,起这么早?” 瞧见李燕云出来,她忙垂着头。 红着俏脸,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端地就是个羞涩无比的女子,紧张道:“回杨公子的话,我一夜未眠。” 李燕云奇怪。 当即一拍脑袋。 才意识到紫仙竟是一夜未眠,他尴尬道:“紫仙姑娘,朕一时竟然忘记你师祖,曾关照你与徐娘同吃同睡照看她的,昨晚朕一不小心竟然占了你的床位。”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