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适才是诈自己的。 他忙叩首道:“皇上息怒,是臣的失职,请皇上治臣失职之罪!” 李燕云星眸一眯:“此事发生多久了?是何时?” 周朗不敢再有隐瞒:“回禀皇上,已有半个月,今日臣去御狱的时候,听那些道姑们叫屈,才知她们竟然惨遭此祸。” “好大的胆子啊!”李燕云眼中怒意爆闪,在这时代,女犯人被牢头侮辱的事,怕是并不鲜见,况且那些女道姑们,根本不是犯人,而是朝廷的人质。 最多也是有嫌疑而已。 他们竟然这般做! 李燕云怒道:“说,歼辱该当何罪!” 周朗脑门贴在地面。 不敢抬头:“回禀皇上,凡豪势之人,强夺两家妻女歼占者,绞死之刑。歼有夫之妇者,处斩刑,女不坐。歼占无夫之女者,处以斩刑!” 合着横竖都是死!李燕云笑里藏刀问:“那你呢?适才竟然差点欺瞒不报?” 周朗大声道:“回禀皇上,臣失职,按律情形严重者,罢官免职,轻者杖责八十!” 闻言。 李燕云叹了口气。 “朕是真他娘的没想到啊,竟然出了这个事?朕的法不只是针对于民,还针对朝廷任何一人!若是不惩治,那法岂不是就是个摆设?!——”李燕云怒道:“——那到时你去领个八十……” 他手指着周朗。 无奈的闭上眼睛。 收回手道:“——算了,三十便可!” 周朗眼中积泪:“谢皇上!” “不过!” “法就是法!” “臣还是领八十吧!” 李燕云道:“这可是你说的!”他心痛,又无奈的大喊道:“那就八十,去领吧——” 被宁挽香牵着的小皇子李初,头一次见父皇如此责罚人,小皇子吓的小身子发抖,抱着宁挽香的长腿,直朝宁挽香身后躲去,偷看着父皇。 此刻。 似乎在他眼中。 父皇就是个无情的猛兽! 周朗缓缓起身:“是,皇上!”然后他朝宁挽香和小皇子抱了一拳后,弓腰退了数步,才转身走去。 宁挽香看了一眼气呼呼的五世孙。 她又转眸瞧向周朗:“慢着!” 满眼是泪花的周朗一愣。 长身一转,朝宁挽香抱拳:“不知帝后娘娘有何吩咐?” 宁挽香摸了摸小皇子的头,垂着俏首语气柔道:“别怕!”说着,她面无表情,美眸直视李燕云的背影:“五世孙,你当着六世孙的面如此,以后他叫他如何敢亲近你?” 李燕云望向宁挽香。 他脸色瞬间也柔和了不少:“老婆婆,朕岂能因为皇子如何看朕,而无视国法?” “如此这般岂不可笑?” 宁挽香摇头。 “非也!不光如此——”腰背直拔,赛过天仙的宁挽香,她牵着小皇子踱步道:“既然你说国法,那我与你说国法。” “五世孙,你听我分析,是不是这个理!” “——周朗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有很多差事要办理,他不可能一天十二时辰,都待在御狱,我说的可对?“ 李燕云点头。 他笑道:“理是这个理,可狱卒都是他的属下,他属下做出这种事,那岂不是他失职?” 宁挽香立住身子,目光落在李燕云脸庞:“这话可是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