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枝蒽是真遭不住他这个眼神,脸色一窘,“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间她赶忙错开目光,把长发撩开,朝他身边坐了坐,“戴上吧。” 这一刻,姑娘雪白的脖颈在灯光下如同倒出来的牛奶,祁岸的指尖亦如跳跃的火苗,在她肌肤上用灼热的力道凌迟。 宋枝蒽默默红了耳根。 好在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半分钟,祁岸就给她戴好了。 宋枝蒽心头像是落了一只欢愉的蝴蝶,几分羞赧几分雀跃地看向祁岸。 祁岸像是欣赏一件珍藏至极的艺术品,视线从她的脖颈落到她的眼眸里,嗓音有点哑,“喜欢么。” 宋枝蒽点头,再点头,“就是太贵了。” 就算是以前,何恺送给她最贵的首饰,价格都和这个比不了。 更别说宋枝蒽还一次没戴,分了手就还回去。 本以为祁岸会说没关系。 不料他手臂搭在宋枝蒽身后的靠背上,往后一靠,“觉得贵就一直戴着。” 宋枝蒽抬眼。 祁岸挑了下眉,“就是要你一直戴才买这么贵。” 话里好像在暗指什么,一下就让宋枝蒽想到那枚被她收起来的乌银手环。 宋枝蒽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恰巧这会儿祁岸桌上的手机响了。 电话刚一接听,宋枝蒽就从语气听出对面是祁颂。 大概是被他帮了忙,祁岸这次的语气总归没有上次恶劣,只是依旧敷衍,“你今晚要回来就早点儿,别吵得别人睡不了。” “……” “嗯,她在。” 听到这话,宋枝蒽切蛋糕的动作微顿,看了眼祁岸,巧的是祁岸这会儿也在看她,语气又痞又浑,还在笑,“别特么胡扯,老子不需要那玩意。” ……那玩意?是哪玩意。 宋枝蒽被这暧昧不明的话说得心尖一颤,忙收回目光专注切蛋糕。 等祁岸电话挂断,宋枝蒽已经开始为了缓解尴尬小口地吃了。 祁岸却无视桌上他的那块,挑眉道,“这就开吃了,都不知道等我。” 宋枝蒽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是给你切了。” 祁岸却不怎么满意地拿起那块蛋糕,左右看了眼,“我不想吃这块。” ……大少爷的毛病又犯了。 偏偏宋枝蒽又忍不住惯着他,于是又拿起塑料刀具,在蛋糕上比划了下,“那你想吃哪块,这块,还是——” “我想吃你那块。” 祁岸故弄玄虚地打断。 宋枝蒽愣了愣,“不都一样的吗?” “不一样。” 祁岸音色自如,混着一点点颗粒质感的磁性,突然抬起手钳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唇畔温柔一碾,“你的看起来更好吃。” 动作落定。 宋枝蒽激灵了下,这才反应自己嘴角沾了奶油。 祁岸目光却蕴着暧昧的情动,像是摇曳的火苗,在她心田原野引燃春风野草。 迎着他长驱直入的目光,宋枝蒽喉咙紧了下,低低道,“不行。” “……” “我的特别好吃。” “……” “不能给你。” 话音落下。 客厅安静一瞬。 宋枝蒽实在受不了祁岸这么逗弄下去,直接站起身,“那个,厕所在哪儿。” 祁岸似笑非笑,朝左手边的楼梯闲散地指了指。 宋枝蒽几乎落荒而逃地起身直直上了楼。 等她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祁岸才收回玩味的目光,转而盯向桌上那块被她乱咬了几口的奶油蛋糕。 就这么看了两秒。 唇畔梨涡浅勾,祁岸蓦地一笑。 好吃的又哪里是她的那块蛋糕。 分明是她自己。 - 那天晚上,宋枝蒽到底没有回学校,而是被迫留在祁岸家。 倒不是祁岸不想让她离开,而是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过了学校的熄灯时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