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这个化妆师,是严如松严宝香两兄妹表舅家的侄女。 上辈子还是她婚后帮严宝香打扫房间时发现的,拿首饰盒去质问,严宝香亲口承认是她干的。 “就是我拿的,我哥花钱买的东西,我想拿就拿。” “不问自拿那叫偷!” “你骂谁是小偷。” 严宝香眼泪一抹告到公婆面前,她成了破坏家庭和谐的那个人,严如松也一句宝香还小,怎么就不知道让让。 小?她明明和严宝香同岁。 纪真真睫毛微颤,冷笑着抬眸。 眼前化妆师脸已经红到滴血,正在慌乱否认,“你你!别乱说败坏我名誉。” “严如松喜欢胆大热情的女孩。” “不要脸!” “不试试怎么知道,喜欢就要及时去追,不然我悔婚后严如松喜欢上其他人,你就再也没有机会。” “你别想下套,我是不会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化妆师猛然抬头,“你说什么,悔婚!” …… 小院里。 严如松眉目浅笑,正跟着岳父认人。 一个个身穿蓝工装的工人不断在议论他,严如松内心的烦躁直线上升。 突然,隔天不好的房间里传来一道尖叫声。 “悔婚!你不嫁了!” 小院瞬间安静。 纪父纪井田赶紧打圆场,“肯定又在开玩笑,我去看看。” “爸,我去吧。”严如松正好抓住机会离开人群,朝屋里走去。 纪家住的是职工房,二老分配时工龄够早,第一批选下个一楼带院的两室,进门就能看到到处摆放着结婚用的东西。 严如松不悦地下压眉毛,加快速度拧门进入房间,把化妆师赶出去后,反手将门扣上。 “你闹什么呢,外面都能听见。”他一眼看到纪真真身穿娃娃衫配牛仔裤,正坐在梳妆台前擦脸,忍不住眉头打结,“真真,吉时马上就到,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纪真真顿住手,扭头看向门口,严如松头发中分梳的一丝不苟,身穿黑色宽松西装,肩宽衣长敞开扣子,怎么看都不合身。 偏偏这年头西方文化和港台时尚正在迅速打入国内,学这个叫赶时髦。 盯着严如松看一会,纪真真发现打离婚官司那两年,已经把她的喜欢消磨殆尽。 “不用换。” “是婚纱不合身?”严如松站在她背后,伸出双手想要扶上肩膀,“要不忍忍。” 纪真真站起身躲开那双手,对视上他,“今天我结婚,你让我忍一忍?那是不是你妹妹偷走我的首饰,想让严家一起丢人,也能忍一忍。” “胡说什么。”严如松习惯性皱眉,不悦地板起脸,“你当嫂子的怎么能把自己妹妹当小偷。” “我独生女,没有妹妹。”纪真真冷着脸说:“我家不大,没地方给她藏东西,首饰盒还装在她包里,你到现在决口不提,怎么?怕真搜出东西来脸面被扔在地上踩。” “也许是误会,是不是你随手放在哪,宝香看到好心帮你收起来。”严如松不信,却还是目露宠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丢三落四的老毛病。” 纪真真突然被恶心到,一把推开不断靠近的严如松。 “你不愿意承认严宝香是小偷,我也不愿意给小偷当嫂子。” “真真,不要使性子,今天不是能开玩笑的日子。”严如松耐心见底板起脸,眉眼尽显不悦。 纪真真感到窒息,看着这张脸整个人都要喘不过气来。 对,一旦有什么事情都是她在使性子。 “是我使性子,让严宝香偷东西?” “严如松你别忘了,是你跪下来求我嫁给你,不是我上赶着要进严家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