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愈发深邃:那算了。 见状,覃清野忙弯腰把书包捞了回来,识趣的整摞搬到自己桌上:学,当然得学。但我之前一直都没空搬东西,我先去搬点,保证一回来就开始! 洛溪衍忍不住蹙眉,这种语气他深感熟悉熟悉。 他记得以前司夜被嘱咐了什么不想做的事,也是这样满口应承的答应,再之后便会不断拖延,直到这件事被遗忘搁置。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但眼下他易感期将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不可控而被迫隔离。到那时,他就真是想帮覃清野都难。 不能拖下去了。 洛溪衍起身拦住覃清野开溜的脚步,险些和他撞在一起。 他不自然的错开身,自己转而向门口走去:我来。 怔神间,洛溪衍已经走出了宿舍。 盯了一会洛溪衍离开的方向,覃清野才单手搭上了洛溪衍留下书堆,低叹了口气。 他将拉紧窗帘,将星光隔离在外。 宿舍的灯光并不够亮,他又没有台灯。覃清野想了想,还是把书移回到洛溪衍的桌上,搬了个凳子过来。 桌面散开的整洁气和墨页香混合在一起,绕上覃清野的掌心。 现在的他既和学霸住在一起,又被学霸逼迫着学习,好像是有了学到后半夜也说得过去的有利条件。 他不用担心有人盯着他,也不用害怕有人看见他在学习,那种久违的从容让他感到欣喜。 只是大致翻过一册洛溪衍留下的涂画后,无奈很快覆盖了那层喜悦。 洛溪衍真是完全按照他倒数第一的水平来替他规划学习计划的,稍有难度的题目一道也没收录。 想着洛溪衍白忙了这么久,一种愧疚感油然升起。 他轻抚过书上隽永的字迹:洛溪衍,等我彻底自由,我一定好好向你道歉。 看见敲门的人是洛溪衍时,刘远有点懵:洛神?怎么了? 覃清野在忙,我帮他搬一下剩下的东西。 哦刘远放空的拉开门,拨弄过头顶松散的发丝。 但下一瞬,刘远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忙冲回宿舍把自己的床帘放下,挡住他满满一床的粉色。 洛溪衍只是把视线落在覃清野桌上,语气里没有半分惊讶:上次见识过了,喜好是每个人的权利,我不会多嘴。 说完,身后叮叮当当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将他小心收拾东西的细微显露出来。 收拾到第三层时,他看见了开学时自己送给覃清野的那罐手工糖。 这一罐糖只有二十几块,但过去了一个月,居然还剩了十五六块。 他记得覃清野小时候很喜欢这种糖,不加限制的话,大概一天能吃几十块。 不过,人总在改变的。 他把糖罐放在桌面上,正准备收拾其他的东西,安静了半天的刘远却把糖罐取到另一张桌子上,像上供一样好端端的摆了起来。 洛神,你收拾着,这糖先放我桌上。它要是掉地上磕碎了,覃祖宗非把我床掀了不可。 怎么了?不就是一罐糖? 刘远啧了一口:谁说不是,覃哥向来大方,但上回我要吃一块这个糖,差点被他打到脑袋开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说的就是他的宝贝糖吧。 洛溪衍心头一动,把糖罐拧开,取出一块递给了刘远:尝吧,他不会生气,我会再补给他几罐。 刘远接过糖,嘴唇无奈的拉成一字型,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小情侣的爱情把戏。 他惊悸的摸过后脑勺,在衡量了口腹之欲和生命安全的重量级后,还是把糖块原封不动的放了下去。 半晌,他纠结的搓搓手,到底还是开了口:洛神,你比我和覃哥认识的久,但我还是想多句嘴。 在洛溪衍平静的视线里,刘远继续说道:覃哥他其实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没心没肺,平白从高山之巅被人扔到涪城二中那种鬼地方,想想也知道他得多难受。 其实我很多时候也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也不肯和别人说。但我看得出来,你对他来说真的很特别。 你也别看他顶着一个校霸的名头,但他其实很善心。一年前单挑了十几个Alpha,也根本不是外面流传的主动寻衅滋事,那是 砰的一声,没关紧的宿舍门直接从虚掩状态被砸到后墙。 门口飞奔进一个人影,洛溪衍下意识转过头,手搭在抽屉的把手上,看上去像是正要拉开抽屉。 洛溪衍! 覃清野的眼睛死锁在洛溪衍和抽屉把手的连接处,满脑子都是被藏在抽屉最深处的Omega抑制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