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因为受伤的缘故,向朝廷告了假。 就在第二日,朝堂上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震动,几乎要将所有势力重新洗一遍—— 贵妃不知为何惹了皇帝震怒,直接打入冷宫; 她的一双儿女也受到牵连,大皇子被夺了所有的差事无事不得出府,最惨的是皇帝昔日最宠爱的临安公主,褫夺封号不说,远远丢到了皇家供奉的灵雨寺,生死不知。 诸位成年的皇子原本已经在隐隐培植自己的人手,为争夺太子之位暗中发力,如今被皇帝的雷霆手段镇住,一时间全都停住了动作。 只闷头不语,静观其变。 朝堂上的事情乔佳觅并不清楚,她只管每日为顾肆胸前的伤口换药,盯着他一碗一碗把大夫开的苦药喝下去。 家中偶有顾肆的同僚来看病,进出往来的,除了同他交好之人,大部分都是来打探消息的。 奈何顾肆嘴严,一点口风都没有透出来。 这一日,乔佳觅送走又一批人,忍不住向顾肆抱怨。 “你不是在大理寺任职么?怎么这礼部、户部的人来来往往,甚至连翰林院的人也来探你的病?” 顾肆的伤其实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外人来时仍躺在床上,只有他和乔佳觅两人时,便没有那么多讲究。 男人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大理寺和六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有什么稀奇。” 乔佳觅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撂,不干了:“你少跟我打太极!你的事情我不问,你就不知道主动说了么?如今受了伤,我倒看你有些故意的意思,平白让我跟着着急。” 顾肆轻轻拉住了乔佳觅的手。 他脸上带出了笑意,是同那些官员虚与委蛇完全不同的模样。 男人轻声道:“佳觅,从前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可若你真的想知道——我们是夫妻,本不该互相隐瞒的。” 乔佳觅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问到:“那你这些日子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受伤?” 顾肆顿了顿,打算向她全盘托出,只不过先说起了旁的:“前几日陛下下了圣旨,将贵妃一派一网打尽,更是暗中要了临安公主的性命。” 乔佳觅吓了一跳:“那临安公主,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女儿么?怎会……?” 顾肆摇头:“她并非皇室血脉。” 乔佳觅傻了眼。 她脑子里有些混乱:“你被留在京城,一直以来就是在查这件事情?” 顾肆点头道:“临安公主的生母是贵妃,与大皇子一母同胞,在成年的皇子里最受陛下的信任和爱重。是以此事查探起来困难重重,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丢了性命,我瞒着你,也是怕你担心。” 乔佳觅的重点已经不在两人从前争执过的部分,她有些紧张地问:“那,大皇子应该是皇家血脉吧?” 不然早该震翻了天,只怕来向顾肆打探消息的人会更多,把他家门槛踏破了都有可能。 顾肆点头:“大皇子血脉无疑,只是临安公主,是贵妃同她的亲兄长私通生下来的。” 男人顿了顿:“她与昔日想要害你的剥皮客,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乔佳觅被这一个接一个的瓜砸中,都有些不知道该把重点放在什么地方。 当日她被那变态剥皮客抓住,瞧得可是真真的—— 那人明明心悦临安公主,把她当作了自己妻子! 乔佳觅不由问了出来:“那,那,那个变态知道临安公主是他的妹妹吗?” 顾肆点了点头:“两人早有首尾,被贵妃发现后,这才拆散了。她原想杀了与临安公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