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裴海所谓的打台球并不是真正的打台球,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摸摸裴欢的心思,毕竟他的这个侄女有时候确实让人很难看懂。 两个人玩了一把又一把,皆是裴海恩胜利,在昏暗的房间里,裴欢只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忍不住立着球杆站了一会儿,只觉得台球桌上的球似乎已经不止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还有更多她可见不可触碰的重影。 这时,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人脸,白洛川眼睛里似乎有些担忧,问道:“夫人你怎么回事呀?怎么看上去好像有些困。” 裴欢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白洛川一听立刻对裴海恩道:“父亲,我夫人说她累了,要不然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裴海恩漠不关心似的说道:“累了?打个台球有什么可累的,再玩两把吧,不是挺有意思的嘛,而且小欢也说过他很想赢我。” 白洛川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父亲的心思他不能违背,于是只能站在旁边继续盯着裴欢看。 裴欢喝了杯水,心脏砰砰直跳,明明只是一项非常简单的运动,可是她却觉得无比劳累,而且她的心脏似乎也越来越不听使唤。 新的一局开始,作为赢家的裴海恩率先发球,基本每一杆都没有落空,压根就不给裴欢留有机会,好不容易等裴欢迎来了一杆,却不小心滑了空。 裴海恩啧啧道:“小欢,玩了这么多局,怎么还没有找到诀窍?有时候你要顺应着球杆的意思来那才是最好的,一味的想要跳出规则,那才是你输的根本。” 裴欢冷飕飕道:“球杆?那起码是我操纵的,我不允许我手底下有不听话的东西。” 裴海恩冷静的盯着她,说道的:“这一点,我们两个人很像,我也不允许我手下有不听话的人。” 两个人话里话外皆是矛盾,连站在旁边听着的白洛川都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火花,但是他的一颗心似乎没有平日里那么冷静,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裴欢。 这把这一局依旧是裴欢输了,裴海恩还准备再开一局,裴欢隐隐约约觉得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新的一局开球,就在裴海恩打出第一杆进洞后,随着球进入球网,裴欢也顺声倒下,视线模糊之间,她看到了裴海恩冰冷漠视的双眼,也看到了白洛川大步向自己跑来的身影。 不知为何,这个画面好像和自己记忆中的某一个画面隐隐约约的重叠,但她又记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好像是因为生病而被尘封已久的记忆,在这一刻因为熟悉而慢慢打开。 等裴欢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视线朦胧,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是丢失了什么一样。 她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却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沉甸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