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什么,心知肚明。 江玦没什么情绪似的,但也很显然不想继续聊下去,他垂眸看了眼腕表,“你玩吧,我先回公司。” 江聿手肘支在车窗,笑着跟江玦挥手,“路上慢点。” 江玦坐回车上,重重带上门靠向座椅,摘掉眼镜闭上眼,露出与江聿轮廓相似的脸,只不过他的面部线条柔和些许。 捏了捏眉心,拿出手机查看短信。 助理发来的。 宋助理:【江总,林绵的定位和发展计划已经发到邮箱,请查收。】 江玦把手机扔在附加上,启动车子驶离。 江聿指尖夹了支烟悬在窗口,任由烟燃烧着,耐着性子目送车灯消失在视野内。 他手搭着门跨下车,将烟踩灭,抖了抖衣服,侧头嗅了嗅。 烟味不浓,很快就散了。 林绵惊魂未定,先去接了杯水喝下,心情刚平复一些,就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 她放下水杯,轻手轻脚走到门后。 透过猫眼看不到人,电子监控倒是能照到靠在门口男人的半张侧脸,即使画质模糊,他的面部轮廓也是极好看的。 林绵没想出江聿出现的可能性,男人好看的手指再次轻叩,他的耐心即将耗尽时,打开一道门缝,探出半张漂亮的脸。 林绵表情疏离,“你有什么事情?” 江聿被她“不熟”的眼神气笑了,用稍扬的嗓音揶揄:不邀请我进屋坐坐?” 林绵如遇到危险的猫,清冷眼里写满了防备。 江聿似笑非笑,语气不善,“当初留我的时候不是挺熟练的吗?” 林绵抿直唇瓣,往旁边退开些,让江聿进门。 他打量着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装修简单,客厅地摆放着一座真皮沙发,一张地毯,地毯上随意丢着几沓剧本,连台电视机都没有,比酒店还没人情味。 他甚至想象不出,林绵在家靠什么消遣。转念又想,根本不需要消遣,似乎总有睡不醒的觉,一张床就够了。 “我哥上来过吗?” “没有——” 林绵只当他是怕江玦被她骗了,没有深想,转身去厨房接水。 江聿跟在身后,手肘往后撑在流理台,懒懒侧头看她。 她还穿着及膝长裙,漂亮的锁骨凹凸分明,头发用抓夹随意收起,射灯映照,衬得脖颈修长瓷白。 纤细手指搭在饮水机上,指甲修剪整洁,涂着浅色甲油,慢条斯理地按键。 她自认为跟江聿没有平心静气叙旧的立场。 可他的存在感太强了,不说点什么的话,气氛实在是古怪。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江聿轻哂,“你的合同我签的字,你说呢?” 林绵眼皮重重跳了跳,“你签字?” 她表情让江聿很受用,但他并不想解释怎么要他签字,他话锋一转,沉沉目光落在林绵身上,“你跟江玦说清楚了吗?” 林绵问:“说什么?” 江聿嘴角勾起弧度,不咸不淡地说:“告诉他你已婚了,像当初甩我那样做。”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绵的眉头皱了起来,漂亮的眼睛里生出愠怒,“你在胡说什么?” “林绵,你不光玩弄我的感情,还骗我跟你结婚。” 江聿从长裤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展开,林绵心脏轻轻颤抖,伸手去碰那张纸,像是要一验真假,可江聿动作很快,轻巧收了回去,浅褐色的眸里浮着不明情绪。 ——似讥似讽 而他现在更像是来讨债的,那张纸分明嘲讽她:罪加一等。 “我……”她确实没办法否认,那些醉酒行为真实发生过,他们在某个傍晚,喝醉后跑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 又将申请材料随意丢在教堂。 这也是她后来回国后,一直没能去解决的。 “想起来了?”江聿看着她清冷的表情分崩离析,有种前所未有的爽快感,“隐婚三年,始乱终弃。” 如噩梦降临,林绵没办法开脱,凭借江聿身份,此时来追究,想必也不是为了缅怀过去,往深了想,若是他将证据摆到媒体面前更是易如反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