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思绪神游了几秒,掌心在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她眨眨眼睛,示弱道:“我腰疼。” 偏清冷的嗓音说出柔和的语调像撒娇,勾勾缠缠绕到他心里。 江聿无可奈何,本也没打算在她腰疼是做什么,但见她这样胆小的样子,忍不住捉弄她,“第二次了,事不过三。” “看你下次还能找什么理由——” 电闪雷鸣的一个夜晚。 林绵陷在一个温热怀抱里,做了一个人在伦敦的梦。 一个暴雨如注傍晚,林绵和roy窝在沙发上看一部黑白老电影,roy只有发达的运动细胞,文艺细胞都被吞噬了,电影才开始十五分钟,他倚在林绵肩头昏昏欲睡。 头一点点往下垂,林绵放开抱枕,手心及时托住他额头,慢慢地送回肩膀。 可是,没一会儿江聿像是耍赖博取她关注似的,又从肩膀上滑下来。 她偏头看了一眼江聿安静的睡颜,双目紧闭,浓黑细长的睫毛垂落,挡住了浅色会蛊惑人的眼瞳。 优越的鼻梁高挺,抵在肩膀上,某些方面的能力真的通过鼻相早有迹可循。 头再次垂下来,林绵用掌心接住,就没再推回肩头,就这么托着,看了一整场电影。 字母从屏幕上闪过,林绵感觉肩膀酸涩,手心里下巴动了动,仰起头看向她,眼底满是惺忪困倦。 “酸不酸?” 林绵说酸,他坐起来从后抱住,林绵,下巴抵在她肩头,闭上眼睛继续酝酿睡意。 手机在沙发上嗡嗡连续响起,林绵推他去接电话,他不情不愿地拿过来摁掉,双手捧住她的脸转过来,对视。 唇比目光先贴过来,他在唇上轻啄,用困倦的嗓子说:“下雨了。” 这个电影很奇怪,最后的感谢名单足足放了几分钟,名字表不断更新滚动,音乐继续播放,清脆的雨声清晰的灌入房间,开着的一角窗户让黏糊的湿气一并涌了进来。 林绵回抱住他的肩膀,男人宽阔的脊背,充满了韧劲和力量。 这是狮子成年的标志。 “看电影还不如接吻,做点快乐的事情。”江聿低头不讲道理地索吻,“看电影之前就想做了。” 快乐的事情从沙发延续到了床上,又转移到了窗边。 她撑在菱形窗户上俯瞰街区,雨点很快,很密集,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隔壁老太太的贵宾断断续续叫个不停。 电影只是铺垫,荷尔蒙和多巴胺的交融,才是重头戏。 一记炸雷猛地响彻头顶,林绵猛地惊醒,意识混沌不清明,黑眼中什么都看不见,借着天际不断掠过的闪电,勉强能分辨江聿侧躺着轮廓。 窗外大雨越来越大。 而她被他拢在怀中,身后有源源不断的热意袭来,却也叫雷雨夜没那么难熬。 江聿感知到怀里的人睡得不安稳,收紧手臂往怀里带,困倦的嗓音掺杂着一丝沙哑,手心探到额头盖住,“睡吧。” 很奇怪,江聿的手有某种魔力似的,她竟然在这种近乎哄小孩的方式下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暴雨转中雨,天空被暴风骤雨清洗一遍,透亮了许多,一片绿意盎然。 下雨天,拍摄停摆。 林绵早晨醒了一会儿,听见雨声没停,又阖眼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十点了。 她从被子里探出手臂,打算伸个懒腰再玩会儿手机,手臂碰到一堵温热身体,她猛地缩回手,悄无声息从江聿怀中往外挪。 手指抓着手机一角,拿过来按开屏锁,倏地腰间被大手扣住,整个人像抱枕一样被拖回江聿怀中。 “江聿——” 她手机差点掉下来砸脸上。 “嗯?”江聿还没睡醒,声音带着很浓的鼻音,“在看什么?” 这一刻是温情的,也是美好的,林绵盯着屏幕上的数字,问他:“今天周三,你不用回去陪老江总吃饭吗?” 江聿失笑,他埋着头,声音很闷,“想不到你对我还挺关心?” “什么?“ “我哪天该回家陪我爸吃饭,你记得比我还清楚。” 林绵无法证明想起这件事情纯属巧合,牵牵唇角,干脆不说话了。 江聿起身喝水,林绵盯着他膝盖旁边许久,等他转身看她时,她掀眸问:“你腿怎么了?” 一道颜色稍浅的疤痕横亘在膝盖和膝弯,狰狞的痕迹比旁边颜色稍浅,看起来很严重。 江聿没什么表情,轻描淡写:“车祸刮的。” 林绵再往细了问,江聿却不想说,重新回到床头懒懒的靠着,支起一条腿搭在床沿,拿着手机划划点点。 估计是触及到他不好的回忆,江聿漂亮眉头一直紧锁着。 江聿不想说话,林绵也不会主动找话题缓和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