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不提那日常太后对元德帝表明赵焱身世一事,但这些,就算是不提,宇文皇后的心里也似明镜。 宇文皇后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年玉的话,心中再也无法平静。 究竟少了多少…… 以前皇上对赵焱虽是疼爱看重,可也有顾忌,可如今,他让赵焱入朝听政,意味着什么? 这再也容不得她不去防范。 她对常凝的野心再清楚不过,她虽回了岐山清幽观,可她依旧无法安心。 况且,如今,皇上还一改之前的态度,让她的儿子赵焱入朝堂听政,这…… 她就算再要逃避,也是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皇上对赵焱已经另眼相待,那皇位…… 想到此,宇文皇后攥着锦帕的手一紧。 哼,皇位是她的儿子赵逸的,再怎么,也不可能让常凝的儿子夺了去! 宇文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着年玉的时候,眸中的颜色越发添了几分幽深,细细的打量着她,带着探寻之意。 “你可知道,你今日说这些,会更加为你招致祸端?” 半响,宇文皇后冷冷开口,如果说,之前,她只是觉得年玉这个女子,比其他千金小姐英勇果敢,玲珑聪慧,可如今看来,这个小小庶女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许多。 她懂得时局,而这时局,本不该是她的身份,可以知道的,但她却偏偏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宇文皇后打量着年玉,不知为何,她的身上,竟似蒙了一层纱,让人看不懂,摸不透。 “回娘娘的话,年玉也知道,沐王殿下心思纯净,未必对那尊贵的位置有多感兴趣,但娘娘却不然……娘娘希望沐王殿下,有朝一日能够继承皇位,正好,这也是年玉所希望的。”年玉一字一句,平静镇定。 这话,无疑是说到了宇文皇后的心里,逸儿对皇位,确实如年玉所说,兴趣缺缺,但……那个位置,逸儿若不坐上去,在这皇权的路上,他们母子二人就只会被人踩着,沦为森森白骨。 所以,有些事情,并非是他不愿,就能不去做的,身在皇室,由不得己! “你希望逸儿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又对皇后之位不动心,呵,年玉啊年玉,那你如此开口相助的动机又是什么?”宇文皇后在这深宫里,沉浮几十年,断不会相信任何人无缘无故的帮助与示好,而这年玉图的是什么? “娘娘,年玉有动机,年玉的动机……”年玉敛眉,她的动机,是不让他骊王赵焱的野心得逞,前世,他对她那般利用,又那般残害,这一世,她为复仇而来,她要让他在他的野心里沉沦,却怎么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那样一个人,那样的野心,以他的性子,若不实现,他伴随他的只会是痛苦,她要的,就是那个人的野心与希望,碾碎成渣,让他痛不欲生! 可这样的话,她如何对宇文皇后表明? 年玉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宇文皇后一拜,“年玉有仇,年玉只希望,沐王殿下登上皇位之时,能许年玉一个恩典,让年玉亲手手刃那仇人!” “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