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依兰依旧有些犹豫。 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那眼里一片黯然,“我这个模样,如何去?” 那日的那一撞,虽然免去了皇上的怀疑,但是,她这额上的伤口,最终却是留了疤。 大夫说,那疤怕是好不了了。 想到这顺天府的那一个个的千金小姐,以前,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气,样样都不如她,哪怕是在万花丛中,她年依兰也是焦点,可现在…… 尤其是那年玉…… 脑中浮现出年玉的模样,年依兰更是恨得牙痒痒。 南宫月目光落在她的额上,眉心倏然皱了起来,低低一声喝道,“你放心,你所受的这些,有朝一日, 定要年玉那小贱人也尝尝,有机会,一定有机会的!” 似乎是本能的,这母女二人习惯性的将所有的怨,都归咎到了年玉的身上。 而此刻,长公主府。 站在房门口,正要准备出门的年玉,一个喷嚏。 秋笛立即拿来了披风,仔细的替她披上,还禁不住玩笑道,“准是枢密使大人在念着小姐呢。” 那枢密使大人几个字,让年玉微微一愣,睨了秋笛一眼,那视线之下,秋笛吐了吐舌,丝毫也没有惧意,倒是那眼里闪现的暧昧,越发浓了些。 年玉却是想着刚才秋笛的话,楚倾挂念…… 恐怕,念着她的人,不止楚倾,还有旁人吧。 那日回年府,听说,年依兰二十来天没出门,指不定暗地里日日夜夜的,诅咒着她吧! 年玉牵唇一笑,挥开脑中的思绪,撑了一把伞,避开飘洒下来的雪花,朝着清河长公主的院子走去。 年府。 同样收到了邀请的,还有另外一人。 如意阁内。 榻上,白衣女子,静静的坐着。 此刻的她,没有戴面纱,任凭那狰狞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之中。 房间里,一阵沉默。 身旁的桌子上,一副请帖静静的躺在那里,女子的目光,一直在那请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世子……满月宴……”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嘶哑的声音响起,森冷可怖,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饶是一旁的萍儿心中也是莫名一颤。 “郡……郡主若是不想去,咱们可以不去的。”萍儿小心翼翼的道,那声音,畏惧之中,带着关切。 那满月宴,该是会瞧见小世子,若郡主看到那孩子,更记起了她此刻肚中怀着的胎儿,只怕更加痛苦。 所以……对郡主来说,那满月宴,倒是不去为好。 赵映雪眉峰微皱,锐利的视线扫了萍儿一眼,“你这么怕我作甚?” 那一声低斥,吓得萍儿身体一软,几乎是下意识的跪在了地上。 “郡主……奴婢……” 萍儿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自那天夜里,郡主打了她一巴掌之后,郡主的脾气,便更加的怪了,她摸不透,猜不着,每日里在她的身边伺候,都是胆颤心惊。 明明……以前郡主不是这样的,可为什么…… 萍儿害怕的同时,心中也是怜惜。 她能做的,就是在郡主有情绪的时候,隐忍着,承受着,平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