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年玉就已经施针完毕。 收拾好一切,年玉便到了一旁的案桌上,拿了纸笔,写着药方。 自始至终,太医都一直看着年玉的一举一动,直到年玉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他才回过神来,忙的走到床前,隔着丝帕,探着赵映雪的脉搏,这一探之下,脸色大变。 这…… 明明刚才还虚弱得好似随时会断了的脉搏,此刻,竟是有了生气,虽然舒缓,却是有力。 太医的眼里,都是震惊,目光闪了闪,又匆忙到了案桌前,拿了那药方细细看着,一边看,一边点着头,偶尔皱眉,似研究着,又恍然大悟般,眼里的光彩越发的激动。 年玉刚出了门。 晋王妃就迎了上去,还未问出口,一抹黑色的身影,就已经到了年玉面前,这身影,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那身影就已经带着年玉离开。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 好些人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清河长公主首先回神,看着已经进了另外一个房间的二人,呵呵笑道,“本宫还以为枢密使大人是个冷情,不解风情的,现在一看,对本宫这义女,倒是疼惜,生怕这未婚妻劳累着了。” 这话,拉回许多人的神思。 这才想起刚才年玉也是落了水的,就算拖着身体,刚才也依然为救赵映雪一番费神…… 就连晋王妃此刻,也不好再去打扰。 可赵映雪…… 晋王妃顾不得许多,匆匆往屋子里走去,想要看个究竟,刚到门口,太医也正迎了出来。 “映雪她如何了?”晋王妃望着太医,急切的道,那眼里,除了紧张,依旧有不安流窜。 这一问,更是牵动了许多人的心。 人群里,南宫月和年依兰的手,都紧紧的攥着绣帕,一直积压在心中的担心,在这一刻倏然高涨。 死了……最好是死了…… 母女二人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可是…… “回晋王妃的话,映雪郡主她……情况好多了,这是玉小姐写的药方,老夫这就让人去抓药熬制,如此调理之下,映雪郡主该不会有大碍。”太医说着,那神色间依旧难掩激动。 终于,太医的话,让一切尘埃落了定。 “不会再有大碍……好,好……”晋王妃目光闪烁着,仿佛这好消息来得突然,不断的重复着太医的话,口中不停的喃喃,“没事了,没事了……” 突然,她似想到什么,本要进门看赵映雪的她,立即转身,匆匆的朝着年玉的房间走去。 年玉的房门大开着。 所有人都好奇着她要做什么,半响,只见她到了门口,赫然跪在门口的地上。 众人都是一愣,随即便瞧见,那晋王妃朝屋子理磕了一个头,朗声开口,“谢玉小姐救命之恩,我和映雪,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没齿难忘? 屋子里,年玉听着,嘴角,一抹浅笑。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赵映雪对她,是记着恩情,还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