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年玉在几人的目光之中,浅浅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那酒的香醇在口中弥漫,赵逸一瞬不转的看着她,眼里放着光芒,“如何?是不是妙极了?” 年玉看着他眼底的期待,挑眉,没有评价,只是将手中的酒杯递给赵逸,“殿下,年玉可否再讨一杯喝?” 赵逸微愣,聪明如他,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顿时,一拍大腿,接过年玉手中的酒杯,满意的扬了扬下巴,转眼看向另外两个男人,“如何?我就说了,这酒这样喝,定是美不可言。” 楚倾和赵焱听着,脸上皆是笑着。 赵逸给年玉添了酒,又一一给楚倾赵焱斟满,热络而周到,堂堂沐王,俨然变成了一个侍酒小厮。 几人喝着酒,半响,赵逸让人拿来了琴,缓缓弹奏起来。 那曲调婉转,正是那一日在乞巧宴上,他们几人合奏的曲调。 那琴音入耳,几人听来,一边品着酒,各有所思的模样,却是一片和谐。 另外一个房间里。 赵映雪躺在床上,听着那曲调,正好萍儿从门外进来。 “是谁在弹琴?”赵映雪随口一问,她知道,这院子是年玉在长公主府的住处,从自己醒来,她还没见过她,可她却是知道,她们这一面,迟早是要碰头。 到时候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赵映雪脑中,已经预想过无数次。 可每一种预想,都仿佛看不到结果。 “是沐王殿下。”萍儿柔声道,赶紧将门关上,生怕门外的寒风吹进来,让赵映雪受了凉。 “沐王殿下?呵,他对年玉,倒是上心。”赵映雪一声轻哼,那年玉,明明有沐王对她情深义重,为何却偏偏还要招惹楚倾? 脑中浮现出那一抹黑衣的身影,赵映雪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了些。 “听说,沐王殿下今日带了酒来,现在正和二小姐,还有枢密使……”萍儿刚说到此,意识到什么,倏然住了口,可是,看向郡主之时,却是瞧见她的神色终究还是微微变了。 “枢密使大人……也来了?” 赵映雪一瞬不转的盯着萍儿,那枢密使三个字,让她的心瞬间收紧。 萍儿被她盯着,不敢撒谎,忙道,“是,枢密使大人,他是来了。” 当下,赵映雪得了肯定的答案,目光里闪过一抹慌乱,但仅是一瞬,那慌乱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 萍儿看着赵映雪,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半响,赵映雪似坚定了什么,缓缓抬眼,对着萍儿吩咐道,“替我更衣。” 萍儿微怔,郡主更衣做什么? “郡主,你的身体,还下不得床。”萍儿小心翼翼的道。 可话刚落,赵映雪是视线便看过来,凌厉异常,萍儿身体一颤,不敢再说什么,立即上前,按照她的吩咐,替她换了一身衣裳。 梳妆台前。 赵映雪看着那铜镜里那女人脸上错落的疤痕,目光清冷,没有丝毫情绪,可余光瞥见上面放着的小玉瓶,眸中的颜色,却越发的深了些。 沉吟片刻,赵映雪伸手,拿了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