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王让贱妾将年玉送到沐王房里,企图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年依兰‘一五一十’的说着,想着这事,饶是此刻她的心里也依旧是复杂的。 她不甘年玉没有中计,也庆幸年玉没有成为赵逸的女人。 可她却是清楚的知道,今日这一遭之后,她年依兰的前途只怕是已经毁了,以后要想翻身,必然是十分的艰难,可年玉…… 他依旧得沐王青睐,还有那枢密使大人…… 她几乎能够想象,年玉这样一步步的走下去,以后会是何等的尊贵。 单是想着,年依兰的心里就好似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揪着,几乎让她呼吸不过来,那是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渐渐将她吞噬。 她依旧不愿让年玉那般顺遂,攥着拳头的手微微收紧,她能做什么? 年依兰脑中有什么东西浮现,眼里一抹诡谲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察觉。 “贱妾是被蛊惑,也不敢违逆骊王的意思,可幸好,那件事情贱妾没有成功,贱妾也不希望毁了玉儿妹妹的清白,可是之后……之后贱妾和骊王殿下的事情……贱妾没有想到,玉儿妹妹竟有如此恶毒的心思,那一切都是她的设计,是她下的药,她想害贱妾,更是报复骊王殿下……贱妾和骊王,当真是没有私情,皇上,请皇上明察!” 年依兰一字一句,字字坚定。 说出的话,却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当下,几乎所有的人脸上的神色都变了。 年玉听在耳里,这年依兰当真是恨她啊,纵然是这个时候,都不忘拉她下水。 感受到众人看过来的视线,震惊的,关切的,看着好戏,幸灾乐祸的…… 年玉微微皱眉,正要说什么,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却是先她一步响起。 “父皇……” 那声音清清冷冷,却是分外坚定,众人闻声看去,只见赵逸跪在了元德帝面前,朝着他恭敬一拜,那脸上没了往日的随性,严肃的样子,竟是有些让人望而生畏。 他这般,是要护着年玉吧! 赵逸开口的一刻,好些人心中都已经有了底。 果然…… “年依兰此话有些偏颇,儿臣也这件事情这种,儿臣得知骊王做的这些事情,心中着实气愤难平,就连此刻有些事情,儿臣都还没有想得透彻,她年依兰和骊王勾结,这样算计儿臣和年玉,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思?玉儿和大将军府的婚事,是父皇亲赐,如此,儿臣倒是要问一问,骊王这般算计,到底是何居心!” 前一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年玉身上,可赵逸如此一番话,瞬间声东击西。 元德帝眸子一眯,就算是赵逸不提,以他的精明也是能够明白赵焱到底安的什么心,可此刻赵逸提出来,许多东西摆在明面而上,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儿。 “问得好,骊王这般算计,到底是何居心?”元德帝拍了拍掌,目光幽幽的落在赵焱的身上,见他依旧额头紧贴着地面,帝王的眼里,那一抹不悦燃烧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