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饶是南宫叶也是诧异。 去看看吗? 她虽是没有说得明白,但南宫叶也依然清楚她的意思。 眸光微敛,南宫叶沉吟半响,自始至终,年依兰祈求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终于…… 南宫叶打量了年依兰一番,淡淡开口,“好,既然兰表姐这般想看看,那叶儿就想想办法。” “好,好……”年依兰吞着口水,目光里闪动的东西甚是复杂。 而此刻,骊王府的另外一处院落里,寂静得可怕。 这院子的主人,一早就出了骊王府,此刻的他,正在长乐殿的佛堂里。 木鱼声,在佛堂里,一下又一下,节奏舒缓,格外规律。 妇人一身素衣,跪在佛像前,双眼闭着,一眼看去,那宁静仿若隔绝了尘世。 妇人口中诵着经,手里的佛珠随着她的拨动,在指间跳动,模样再是虔诚不过。 身旁的蒲团上,白衣男人也跪坐着,望着面前的佛像,神色恭敬。 自赵焱进了佛堂,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可自始至终,佛堂里的二人都没有说话。 突然,那木鱼声一窒,身旁的妇人终于有了动静,“你终于舍得进宫来看本宫了。” 那语气,明显带有责备之意。 赵焱微怔,敛眉,神色严肃的道,““母后,儿臣有罪,心中惦念母后,可终究还是无颜面对母后。” 赵焱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想到前一段时间,那栽了的大跟斗,赵焱的眸子紧了紧。 “怎么?现在进宫,意思就是,现在有颜面对了?”常太后一声轻哼,语气更清冷了几分。 现在…… 挥开先前脑中的思绪,想着如今的局面,赵焱的眸中精光凝聚,“母后,现在局势不一样了,赵逸被贬,离开顺天府去了封地,这一走,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回来,一切对咱们来说,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儿臣以为,再过些时候,儿臣便可再入朝。” “入朝?”常太后一声轻笑。 赵焱方才的话,她已经明了,之前心中的那个猜测是对的。 赵逸的离开,果然和焱儿有关。 她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他做得非常不错,可是…… “你以为,你想入朝,就是那么好入的吗?”常太后敛眉,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了些,“上一次,为了让有那么一个机会入朝,我费尽了苦心,本以为,只要扎根了朝堂,慢慢的,你在皇上面前有所表现,一切可以徐徐图之,可没想到,那么好的机会,最后却生生被你自己亲手毁了,这一次,再谋划,又岂是那么容易?!” “母后……”赵焱皱眉,急切的道,“上一次是意外,要不是年玉……” “年玉!”常太后猛然打断他的话,锐利的视线激射过来,那深锁的眉心,仿佛瞬间捕捉到了什么,“赵逸离开,你究竟做了什么?” 对于这个儿子,曾经她是再信任不过,而他,也鲜少犯错,让她失望。 可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浮躁了。 而那年玉……或许就是他浮躁的源头!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