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心,那又是如何?”秦姝眸子一眯,一声轻哼,幽幽的视线,落在赵焱的身上。 她倒要听听,这个男人要怎么解释。 “你喜欢楚倾,本王喜欢年玉,你不想旁人得到楚倾的爱,而本王亦是要得到年玉,如此,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赵焱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女人,想自己如此的说辞能够过关。 可是他的话刚落,女人眼底一道厉光激射而来,那一刹,饶是赵焱,心中都不由一颤。 “各取所需?”秦姝觉得好笑,“好一个各取所需,我需要的,哪里只是旁人得不到楚倾的爱,她年玉害我秦家没落,是我秦家的仇人,杀弟之仇,不共戴天,我要的是年玉的命,年玉的命啊!” 话到最后,那激昂愤怒,几乎是吼了出来。 那美丽的脸上,亦是因着那愤怒,添了几分狰狞,形容之间,丝毫没了曾经那个北齐第一美人的风雅温婉,倒像是一个疯子,一个恶魔一般。 赵焱看在眼里,心中却是讽刺。 当真是为了秦家的仇吗? 这个女人,当真是可笑。 秦家之仇,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她倒用得如此得心应手,甚至连她自己也骗了。 心里虽是如是想着,可此刻这样的情况之下,赵焱却不敢戳穿一切本质。 他知道,自己势必不能再刺激了眼前这个女人。 敛眉,赵焱顺着她的话,柔声安抚,“是,本王知道,秦家之仇,你要用年玉的死,来祭奠秦安,若非深爱年玉,本王亦是不会毁了和你的约定,事已至此,本王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本王的过错,本王是用了私心,在你看来,已然是罪无可恕,本王亦是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过,姝儿妹妹,在处置本王之前,你也要想清楚,这是在北齐的境内,如今,西梁国的阴山王,也在这顺天府内……” 果然,提到“西梁阴山王”之时,赵焱分明瞧见秦姝目光微闪,那眼里,震慑之外,还有恐惧。 恐惧吗? 她怕阴山王? 还是怕她的行踪被阴山王知晓? 赵焱敛眉,他明白,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是对他有利。 心中得意,仅是那一顿,赵焱便了有了底,继续道,“若阴山王知道你竟也来了北齐,不知……” “你威胁我!” 秦姝眸子一凛,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更是因为怒气,手一用力,手里的瓷片划破了赵焱脖间的肌肤。 疼痛传来,赵焱皱眉, 忙不迭的开口,“姝儿妹妹,你错了,并非是威胁,本王不过是自保,本王若是在该出现的时间没出现,你的秘密,也将不再是秘密,不只是阴山王,或许,整个北齐都会知道,曾经的第一美人,远嫁西梁许多年之后,竟在枢密使楚倾大婚的当口回来了!” 赵焱一字一句,字字铿锵,那言语中隐隐含着的暧昧,再是明显不过。 果然,秦姝握着瓷片的手颤抖着,那脸上的狰狞凶狠更是浓烈,可终究还是没有再继续深入下去。 她有所顾忌! 赵焱看在眼里,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