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说到此突然一顿,故意抑扬顿挫的语气,好似猛然看透了什么,神色间难掩吃惊,随即看向轻染,果然,瞧见轻染眼里的心虚更是浓烈。 年玉心里了然,对上轻染的视线,她越是心虚什么,她便越是要点破! “莫非清河长公主是被人刻意引着去了那混乱之地?如果是这样的话,在那两个女人撕扯之时,绣贵人上前‘保护’也就说得通了,臣女还想呢,绣贵人怀有龙嗣,那样混乱的场合,怎会不顾龙嗣的安危,为了‘保护’别人,而将自己和肚中之子置于危险之中?却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计划,有安排……” “够了!” 年玉刚说到此,轻染终是按捺不住,咬牙打断她的话。 轻染亦是看着眼前的女子,面容阴沉,可自始至终,她都压低着声音,生怕惊动了外面。 这举动,就算是她想否认年玉刚才所说的一切,年玉的心里都已经有了数。 果然吗? 猜测变成了肯定! 轻染……想陷害清河长公主,用肚中的龙嗣! 可是,为什么…… “你都是胡说的,没凭没据,这是血口喷人,你才来顺天府,凭空构陷皇上的后妃是什么罪,你怕是不知道吧!”轻染暗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从口中吐出来,瞪着眼前的女人,仿佛是要借此来掩饰她的吃惊与不安。 她吃惊,吃惊这个苏瑾儿口中所说,仿佛她一直参与在其中,本就知道一切一般。 更是不安,不安这个女人如今给自己带来的威胁! 若她将她方才所说的这些东西公之于众,事情一牵扯到清河长公主,哪怕她说出的仅仅是猜测,以皇上对清河长公主的在意,以清河长公主在北齐的分量,这件事情,也不会如此了了,势必要查个清楚。 她心中明白,有些东西经不起查,一旦查下来,那后果…… 轻染不敢去想。 而她的话,年玉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年玉陷在自己的疑惑里,依旧是直直的看着轻染。 “可臣女不明白,绣贵人从一个宫女成了后妃,怀有龙嗣,皇上对你恩宠有加,谁都知道,只要你诞下龙嗣,便不会只是一个贵人而已,待你生下孩子,以后有大好的前途,可为何要拿肚中的龙嗣来害长公主?且不说你身为母亲的不舍,你也该知道,这龙嗣,才是你最大的筹码,不是吗?你却忍心……” “忍心?我怎么忍心?!” 许是年玉的话勾起了她的伤痛,轻染下意识的道。 年玉看着她的眼,眼前的女人,双眼里,悲痛不假,不忍不假,所以…… “失了龙嗣,是绣贵人意料之外,可那样的情形,你也该知道龙嗣危险,你却依旧置他于危险之中!”年玉的语气越发尖锐,心中早早的就有一个猜测,而那个猜测…… 年玉眸子眯了眯,深邃的眸中,似有风云骤起,“或许,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是有人逼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