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的情形,一旁,一直隐忍着的赵映雪,心却是越发的紧绷起来。 继续说? 这苏瑾儿会说什么? 该是会提起那颗琉璃珠子吧! 可那又如何? 纵然是提起,也无法证明什么! “她所见的人,是清河长公主府的丫鬟。” 赵映雪担忧之间,深吸了一口气,此时,年玉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赵映雪看过去,看着那苏瑾儿的模样,手紧紧的攥着绣帕,虽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可依旧满眼防备。 而旁的人,听见她的话,都不由一惊,包括轻染。 轻染的脸色,顿时越发沉了下去。 这个苏瑾儿,自己分明已经答应给她机会辩解害她皇儿的事,可怎的,她还要将清河长公主牵扯进来?! 担忧之下,轻染不由小心翼翼的看了清河长公主一眼,果然瞧见她一双眉皱了起来。 那一份威仪,轻染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正不知该怎么办,那“苏瑾儿”的声音,继续传来…… “至于她们说了什么,臣女就不知道了。” 年玉敛眉,只是说到此,之后的东西,便都省了去。 轻染听着,猛然意识什么,一眼看向身旁的贴身宫女,“这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一惊,众人的视线之中,惶恐的跪在了地上,“贵人,奴婢……奴婢和那丫鬟之前就认识,近来,奴婢听闻家中母亲卧病不起,奴婢心里担忧,又无法出宫看望,这次陪着贵人去四方馆,奴婢见到了她,当下便想,借由她帮奴婢带一些银钱给奴婢的母亲,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知错,奴婢心知奴婢有违规矩,可奴婢母亲病重,奴婢也是没了办法,才……” 那宫女说得再是真切不过,仿佛事情当真是如此。 年玉看着,眉峰一挑,这宫女倒是一个机灵的,也是一个会演戏的,这般说辞,再是合理不过,纵然是有违宫规,也是心系母亲,情有可原不是? 再说,有违宫规,总比牵扯出绣贵人自导自演的真相要好的太多了,不是吗? 果然。 元德帝轻咳了声,“倒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皇上,她终究是坏了规矩,也是臣妾的不察,她家中出了这事,臣妾却丝毫也不知,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轻染说着,便要起身和那宫女跪在一起领罪。 可她如今的身子,元德帝怎会让她下跪? 刚要有所动作,元德帝倒先一步起身,按住了她的肩。 这举动,宇文皇后看在眼里,她和元德帝夫妻这么多年,自是明白他的心思,虽然心中仍然有些疑虑,但这个时候,便也不吝啬来做这一个好人。 “绣贵人,你怀着身孕,她自不敢将这些事情拿来烦你的,你不知,倒也在情理之中,皇上,臣妾看,这宫女的孝心可嘉,责罚就免了吧。” 宇文皇后淡淡的笑着,母仪天下之态,那份大度,仿佛今日在四方馆,她谋害绣贵人肚中龙嗣的事,不曾发生过一般。 那模样,饶是元德帝的眸子也不由眯了眯,似在揣着什么。 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