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谢运钦回到丞相府,丞相府正是一片混乱,两个姨娘连带着各自的儿女,早早的就被赶出了丞相府,可她们,却自始至终,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联想到昨日丞相府里发生的事,依稀猜得出,今日她们的遭遇,和昨夜的事定脱不了干系。 可是,昨夜的事,和她们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丞相府外,两个姨娘,带着儿女,一边哭喊,一边跪着等谢运钦回来,给她们一个交代。 终于,看到谢丞相的马停下,两个姨娘立即一涌而上,不停追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谢运钦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前途,哪里有心思理会她们? 让家丁将人拉开,径自进了府邸,那神色间,满是无情。 一日之间,谢运钦没再出过门,关在书房里,没人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琳琅轩里。 今日,年玉坐着马车在顺天府胡乱的逛,时不时停下,进了一些胭脂首饰铺,俨然就是一个许久没有出家门,对外面世界充满了好奇的深闺女子。 那些跟着她的人也是一路跟着,直到傍晚,年玉才回了琳琅轩。 二楼的房间里,年玉一进门,便让林伯将今日派出去探听长公主府消息的人传来,听着来人的禀报,年玉一边喝着茶,眸中一片深沉。 和离? 义母她……竟是做了这个决定了吗? 她的心里,竟是受了怎样的创伤,此如此的绝然?! “谢运钦那畜生!”年玉的手紧握成了拳头。 此刻,若非她如今的这个身份,她恨不得立刻就去长公主府,陪在义母的身旁。 不止如此,那谢运钦…… 想到听闻的那些谢运钦的举动,遣散那些姨娘…… 呵,那个男人,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义母的和离! 思及前世,这谢丞相在赵焱逼宫夺帝时所起的作用,年玉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大将军府送往长公主府的请帖,可送去了?” “这……老奴不知。”林伯微微皱眉,“不过,请帖之事,也似乎是今日才开始陆续送,兴许还没到长公主府,小姐若急着想要确定,老奴这就让人去问问。” “罢了。” 林伯话落,正要下去,年玉却是唤住了他,“这个时候,那些个眼睛还盯着琳琅轩的一举一动,现在去大将军府,实在是不妥。” 年玉说着,眸光微转,瞬间,眼底似就已经有了主意,“准备一些上等的布料,那些顺天府的世家贵族,都得有,明日,我一家一家亲自送去。” “是,老奴这就让人准备。”林伯忙的领命,自是明白年玉的亦是。 林伯退了下去,房间里,年玉的眉许久没有舒展开来。 同样的时间,骊王府。 书房里,墨书呈上的密报,在案桌上赫然摆着。 那字字句句,上面所写,赵焱已经看了好几遍,可那些东西…… “呵,苏瑾儿……”赵焱口中喃喃着这个名字,眸中一片深沉。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