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袭来,燕爵心里暗自低咒,再次想叫年玉,可一张口,却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甚至来不及被更多的愤怒填满心里,燕爵不知何时再一次晕了过去,房间里,烛光依旧亮着。 年玉出了房间,楚倾正在门外不远处等着。 看着年玉面上的凝重,楚倾上前,握住年玉的手,再是自然不过。 那温度传来,年玉抬头,迎着楚倾关切的视线,将手中的匕首交给楚倾,出口,竟是一片落寞,“兴许……不是他!” 而那真正的凶手…… 年玉想着那个名字,再次开口,“我要尽快知道关于匕首上这六瓣梅花的一切。” 年玉心里清楚,实际上她已经有八分的肯定,可她依旧要更多的确定。 楚倾看着那匕首上的六瓣梅花,眼底一抹深沉一闪而逝,终究还是开口,“我会让人查清楚。” 他会让人查清楚…… 可是,他却不愿玉儿将她自己推进与西梁国有太多干系的事情当中。 暗自叹了口气,楚倾摩挲着年玉的手心,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大牛母子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因为报仇,太过伤神!” 年玉扯了扯嘴角,就算是他们不希望,可于自己,如果当真那凶手是秦姝,那便是自己牵连了他们! 若不报仇,她的心里又怎么过得了这一关? 这一夜,年玉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没有再出来,直到楚倾再次进了房间,和她说了什么,年玉才拿着匕首,离开房间之后,随即进了关着燕爵的房里。 燕爵依旧昏睡着,那身体被绑在椅子上的模样,分外狼狈。 年玉看着他许久,却是没有丝毫动作,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燕爵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夜里。 夜色深沉,长久的昏迷让他的身体格外不适,清醒之时,燕爵以为自己还在那房间里被绑着,可睁开眼,满目的黑暗,可纵然是如此,他也依旧分辨得清楚,此刻他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辆马车! 那年玉又对他做了什么? 燕爵一个激灵,身体一动,可就算是察觉身体没再被绑着,但也是动弹不了。 “该死的年玉!”燕爵一声低咒,才发现,他竟又能够发出声音,可想到年玉,燕爵心里的憋屈,怎么也无法散去。 “你出来!”燕爵厉声喊道,没有指名道姓,可喊的是谁,也再是明显不过。 果然,那一声落下之后,马车外,女人的声音便缓缓传了来,“醒了吗?” “年玉,你应该放了本王!”燕爵开口,那语气里的怒气,似怎么也无法压制。 “我可以放了你,但你也要记着你昨夜说的话,自此之后,休要再追究此事,你虽没有杀他们母子,可也有杀他们的心,也依然将他们烧得面目全非,这一遭你所受的一切,一点儿也不委屈你!” 年玉背对着马车,面无表情,那浑身散发的寒意,就算是隔着马车,燕爵也能清晰的感受得到。 他知道,这是年玉放了自己最后的要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