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下你,只能苟活着,却比谁都痛苦,而那南宫月又哪里容得下你娘亲占着年府正室夫人的位置,巫蛊案之后,你娘亲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南宫月便时时算计着你娘的性命。” 薛雨柔看着年玉,顿了一顿,继续道,“南宫月终于还是得了逞,你娘,看似是病逝,可府上许多明眼人都知道,并不是,是南宫月,是她谋了你娘的性命,甚至……甚至年城的腿…… 都说是你娘亲害得年城的马受了惊,才摔断了腿,可分南宫月算计,她想要惊了你怀了身孕的娘,可她却没想到,那一次,竟是将她的亲生儿子也搭了进去。” 薛雨柔说着,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回忆起那些过往,此刻对她来说,亦是折磨。 年玉亦是深吸了一口气,脑中想着许多事情。 “我娘……到底托付了你什么?”年玉再次开口。 薛雨柔嘴角一抹苦涩,看着年玉,竟是朝着年玉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年玉看着,那一双眉峰皱得更是紧了些。 “你这是做什么?” “妾身无能,妾身……”薛雨柔抬起头,望着年玉,那眼神里满是自责。 “妾身当初在年府,深受你娘的照拂,她是妾身的救命恩人,那一次,南宫月害我小产,若不是你娘亲,妾身早早就没了性命,可她临终之时,将你托付给妾身,让妾身好好照顾你,可自她死后,南宫月将你放在她的身旁,日日折磨,妾身看着,却害怕引火上身,什么也没做,还有……” 薛雨柔似想到什么,目光闪了闪,“当初……当初你母亲将这些事情告诉妾身,她想让妾身有朝一日,能够找到机会,将这些公之于众,给她报仇,为前丞相府平反,可是……” “可是你一个深闺妇人,又是那般软弱,在年府里都已经是自顾不暇,又怎么能够为我母亲,为前丞相府伸冤?” 年玉接了她的话,目光幽幽的在薛雨柔的身上,那双眸子,幽如深潭,让人探不见底。 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似乎年玉的话,说到了薛雨柔的心里。 薛雨柔的眼里瞬间泛出一丝泪花,跪着到了年玉的面前。 “二小姐,是妾身无能,在年府,妾身看着你受着南宫月的欺负,却是连话都未曾说一句,是妾身该死,妾身忘恩负义,没有记着你娘亲的嘱托,可这些时日,妾身时常梦到你的娘亲,梦到当年她对妾身的恩情,受不了那自责的折磨,终究,妾身还是回来了,妾身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恨,都是你娘亲心里的不甘,你娘亲心里的恨啊!” “你回来,是为了告诉我当年那些真相?”年玉深吸了一口气,依旧紧盯着眼前的妇人,“那些你做不到的,你想让我去做?” 年玉一眼看便透了她的心思。 当下,薛雨柔心中一怔,瞬间恢复如常,却是没有避讳。 “是,如今二小姐已经不是昔日的二小姐,你嫁给了楚倾,嫁入了大将军府,妾身想……你定是有办法为你的娘亲报仇,为当年丞相府云家的那些枉死的人报仇!好全了你娘亲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