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却是轻染未曾想到的。 半晌愣然之后,目光闪了闪,轻染更是急切了些,“皇上,臣妾不敢构陷太后娘娘,臣妾说的话句句属实,对皇上,臣妾不敢有丝毫隐瞒。” 话锋一顿,突然,似想到什么,轻染跪着往前一步,“当初那宴会上,梁家后人的刺杀,亦是她的安排,臣妾替皇上挡下那掉下来的横梁,也是常太后的意思,她的目的,是将臣妾安在皇上的身旁,甚至……甚至那夜在御花园,也是她让臣妾在那里等,还有……还有……” 轻染努力的想着。 在看到清河长公主的一刹,她的心里就隐约知道,常太后今夜想做的事,该是已经暴露了,而她,也只有和他们撇清关系,兴许才能获得生机。 可她说的种种,听在元德帝的耳里,却如一根根利刺扎在心上。 她言下之意,自己一直被常太后算计着,玩弄在鼓掌之间吗? 而她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那一刻,元德帝心里竟是生了逃避之意,脑中浮现出那一抹身影,下一瞬,元德帝便对轻染厉声喝道,“够了!” 轻染心里一颤,望着元德帝。 他不信自己吗? 意识到什么,轻染看向清河长公主,那一眼看过去,二人视线正是相对,只是一刹,轻染便知道,清河长公主是信她的话的。 “皇兄,听她说下去又何妨?”清河长公主不紧不慢的开口,她如何不知道皇兄的逃避是因为什么。 他和常太后之间的事,她不做评说,她亦不想去理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可单单是凭着常太后是先帝妻子这一点,她就算是犯了多大的错,皇兄再气再怒,再多疑,皇兄也会因为先帝,对她网开一面。 而常太后平日里又是潜心礼佛,无欲无求的模样。 可轻染所说,却是事事都颠覆了对她以往的认知。 “有什么好听的?不过是构陷罢了……”元德帝冷声道,说话之间,亦是起身,准备离开。 可他刚起身,还未迈出一步,清河长公主也跟着站了起来,“皇兄,那日在大将军府,赵逸‘刺杀’之事,你可没有这般护着皇后皇嫂和逸儿啊,你既狠得下心赐死皇后皇嫂和你的亲生儿子,今日,却连常太后母子想做什么都不愿去探寻,皇兄,难道你当真不担心,那一对母子颠覆了你的皇位?!” “清河!”元德帝厉声喝道,灼灼的视线带着怒气,凝在清河长公主的身上。 清河长公主迎着他的怒火,皇兄越是想逃避,今日,她越是要让他清醒,“皇兄,你难道忘记了,赵焱和南宫府联姻的事,难道不记得南宫老夫人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 清河长公主话落,元德帝身体明显一怔。 南宫老夫人的话…… “老身和你打一个赌怎么样?老身赌你会输,你猜,你会输了什么?” “老身便是做了鬼,也要看着你如何被那一对母子玩弄于鼓掌,到时候……” 那些话在耳边回荡,元德帝的脸色更是变了,眼里,亦是有一抹慌乱浮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