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看着赵焱服下了她亲自给的毒药,难不成事情还有了变数? 赵逸敛眉,“赵焱的尸体被运送到了南越境内,在经过一个村子之时,正赶上一场瘟疫,谢运钦死在了那场瘟疫里,而赵焱的尸体也在那村子里,和谢运钦的尸体一道被发现之时,已经尸肉腐烂,只剩白骨。” 话到最后,赵逸的语气多了一丝异样。 年玉听着,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多看了赵逸一眼,“哼,天意,当真是天意,赵焱那样一个人,心狠手辣,不念情义,这样的人也只配曝尸荒野,怎么?皇上依旧对他心生怜惜?” 赵逸目光微漾,嘴角浅扬起一抹苦笑,“这些时日,总是想起以前的人和事……” “如此,那皇上就更应该好好记得以前的教训,那样的人,不配再得到皇上的任何怜惜。”年玉丝毫也不避讳,“皇上如今身在皇位,更是要有一颗帝王之心,才能长久。” “帝王之心……”赵焱口中喃喃,看着年玉,片刻沉思。 半晌,赵逸看年玉的眼神亦是变了变,“玉儿,你若是男儿,这北齐朝堂……” “皇上,玉儿是女子,院墙之内,闺阁之中,伴夫身侧,已是足矣。”年玉对上赵逸的眼,似明白他要说什么,笑笑的打断了他的话,“这朝堂是你们男人的天下,玉儿可不感兴趣!” 朝堂吗? 前世,她女扮男装,身在朝堂,那一切她已经经历了一遍,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权利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她要的,如今已经拥有了,不是吗? 脑中浮现出楚倾的身影,一颗心仿佛被填得满满的。 一旁,赵逸正想问她,对朝堂不感兴趣,那对什么感兴趣,可看到她眼里的温柔光芒,当下,他便明白了什么。 眸光微漾,赵逸的嘴角亦是浅扬起一抹弧度,心中对楚倾,对年玉满是艳羡,脑中猛然浮现出一抹身影,赵逸皱眉,正此时,便听得身旁年玉的口中提起了“宇文如烟”几个字,她到底说了什么,赵逸没有听得真切,脑海里,那女子的身影,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楚倾一行人去东黎的行程,不过半月多的时间。 这些时日,新帝赵逸新赐了府邸,王府就在大将军府的隔壁,两个府邸比邻而立,大将军楚沛专程命人拆了一部分院墙,将清雅小筑划归到了新王府里。 楚倾走后,年玉日日去将军夫人那里请安,每次,楚湘君亦是在那里,年玉做着一个儿媳该做的事,多数时候聊着家常,皆是中规中矩,她的脑中亦是在暗自数着日子,等待着楚倾的归来。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楚倾离开已经半月,随着楚倾归期的越来越近,年玉的心里越发的急切,不知从哪一日起,年玉每每到下午,便带着秋笛一起从王府出来,到城门口的茶楼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才会回王府。 这一日,年玉如往常一样,坐在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城门口的方向,期待着视线里,那一抹身影的出现,可这一日,她没有等回楚倾,却是等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