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真棒,修养真好。卢米心里说。 涂明含了冰块,又找了湿纸巾洒了冰水抿在唇间,靠在通风阳台墙壁上,被身后的水墨山水浸了湿气,看着有点可怜。 桂林山水让他想起婚姻中也有过的美好,随夜色渐深没去光彩。 酒后的涂明带着一点说不清的黏稠的温柔,两人眼神对上的时候,卢米心里敲了一阵战鼓。 “要不我帮您吧!” “什么?”涂明开口讲话,伸手接住唇间掉落的纸。 卢米吞了一块冰,抓住涂明衣领,人攀附上去,唇贴着他的,冰凉凉的嘴唇,将涂明被烫的酥麻的嘴唇击穿。动作就像她骑摩托,不拖泥带水动作不花哨,简单直接。 涂明酒后本就动作迟缓,此时愣在那里不知今夕何夕,当卢米的舌撬开他的唇将冰块送进去,所有的酒都涌向他头顶,猛的抬起头,后脑重重磕在墙上。 “你干什么?”口吻严厉,紧绷着脸,终于是生气了。 卢米撇撇嘴:“帮你啊。” “你这么帮每一个醉酒的男人吗?你把自己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 “你的分寸呢?” “你这是对待同事的态度?非要把一切搞的乌七八糟的?” “我请你尊重我,也请你自重!” 卢米认认真真听涂明发火,看着他因为喝酒眼里有一点充血的眼睛,那眼神特别真诚干净,即便生气了,还是坦荡。破天荒没有犟嘴,比如你刚刚黏糊糊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在邀请我。没犟嘴的原因是,非常有可能,这是一场误会。 等涂明训完人,走廊尽头这里突然安静下来。一阵风吹来,涂明酒意再次上涌,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甚至来不及找地方,就这么对着小垃圾桶吐了出来。 他自己却觉得痛快。 莫名的痛快。 卢米跑去拿水递给他:“您快漱漱口吧!” 涂明接过水不忘道谢,一口一口的漱口,总觉得自己臭到家了。又在这时,两根柔软的手指贴着他的唇,卢米一反平日里的不正经,对他说:“张嘴。” 一颗薄荷糖。 味道不浓,却醒脑,口腔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涂明靠在墙上,那种痛快的感觉还没散去,卢米又站到他面前,小声跟他掰扯:“你不喜欢我这样啊?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凶人干什么!你要是不喜欢,你刚刚看我干什么!反正你凶我不对!凶了我能改怎么着!” 又将唇印在涂明脸颊,轻轻一下:“我就不改!”涂明偏过头,也没躲过,卢米柔软的嘴唇带着热烈,只那么一下,烫到了他。 说完往他手心又塞了一颗糖,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卢米破天荒失眠,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尚之桃就着窗帘拉开那一点缝隙透进的月光看她在床上烙饼,终于问她:“怎么啦?” 卢米竟然幽幽叹了口气:“哎,喝醉酒都不给我睡。”从头到尾不知悔改。 尚之桃的被子笑的一鼓一鼓:“我以为你有心事,还想安慰你。” “我的心事就是在涂夫子面前我的魅力不管用了,他软硬不吃,我找不到突破口,困兽犹斗啊!” 哎。 竟然又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尚之桃已经去现场了,她自己出去嗦米粉,竟然在米粉店撞见早起的涂明。 “早啊will。” 涂明做不到卢米这样厚脸皮,对她说:“我没断片。”言外之意我记得你昨晚做过什么事,你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