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困的一直流眼泪,加上眼睛有一点发炎,痒痛痒痛的,就站到一边滴眼药水。滴完微仰着头站在那等吸收,涂明和王结思从一边经过,王结思看到她就叫她:“卢米儿!你干嘛呢?” 卢米睁开眼看他们,眼睛湿漉漉的,眼药水流下来像泪水。两个男人愣住了。 王结思跟卢米一起在胡同里长大,小时候挨卢米揍、跟在她屁股后面要糖吃,自然没见过大姐大哭;涂明呢,当然也没见到过。 “你怎么了?”王结思问她:“谁欺负你了?” 卢米憋憋屈屈抽抽嗒嗒,竟然真的挤出一滴鳄鱼泪来:“我难过。”话说一半,编不下去了,索性住嘴,幽怨的看了涂明一眼。 涂明仔细想了想自己昨天有没有讲过分的话、态度有没有不好,结论是他语气的确不好,但他觉得他已经非常收敛了,换个人就开了她了。 “我还有事,王总先聊?”涂明看出来了,卢米跟王结思有一点熟。 “成。will先忙,我跟卢米聊一会儿。” 两个人目送涂明走远,王结思走到卢米面前,问她:“你怎么哭了?” “哭个屁!”卢米掏出一张纸巾擦眼睛:“你真信啊,眼药水。” “我说兄弟,我刚刚以为谁欺负你了,刚想问问是谁,准备干他呢!” “快歇了吧你!你连我都打不过还能干谁?” “倒也是。” 王结思不是那个王总了,在卢米面前一身官皮褪去,还是从光屁股起就玩到一起的伙伴。他靠在围栏上,拿出电子烟吸了一口:“有什么可装不认识的,认识就是认识,你还想避嫌怎么着?” “装不认识主要是能少跟你说几句话…”卢米真够气人的,王结思习惯了,也不敢吱声,怕她脾气上来打你一顿,那可真不好说。 但他还挺好奇:“你刚刚看will那一眼怎么回事?你俩有奸情?” “管着吗你!” “好好说话,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这样我以后讲话也注意点。” “我看上他了。” “?没了?” “没了。” “他没看上你?” “没看上。” 王结思又嘬两口电子烟:“那这孙子眼睛够瞎的,你要是看上我,我明天就把你娶回家。” “我可看不上你,你脖子上那草莓印还没消呢!我嫌你乱!” “那是误会。”王结思捂住脖子:“我自己揪的。” “你现在揪一个我看看?” 卢米说完捣他一拳,走了。 涂明远远看到两个人站在那讲话,还有临了卢米打王结思那一拳,有点亲昵。她果然换人很快。 这个大夜熬的人崩溃,现场不断在调整,卢米跟完自己那一部分就坐在一边,薄薄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这会儿不顶什么用,冷的哆哆嗦嗦。 王结思也没好到哪去,不知道从哪搞到一条毯子,这会儿也顾不得避嫌了,坐到卢米身边,一条毯子横过去盖住两个人的腿,多少能管点用。 “干完活你不走,你脑子被驴踢了?”王结思觉得纳闷,从前的卢米什么样她最清楚。一说要干活吃苦她溜的比兔子还快,今天却坐在这里熬鹰。 卢米也不好说自己演苦肉计呢,就摆摆手:“就你这觉悟我跟你说不清!自立自强拼搏奋斗你懂不懂啊?你脑子才被驴踢了呢!” 说完扯掉那个毛毯丢给他:“走走走,离我远点,我在练体格子呢,你别拿糖衣炮弹腐蚀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