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练球后,云辛走出俱乐部时看见门外停了一辆车,似乎已等候多时。 司机毕恭毕敬的打开后座车门,云恒从车上下来走向云辛,“能不能给爸爸一点时间和你说会儿话?” “说什么?” “先上车吧。” 云辛冷声:“大庭广众之下,云总是不方便说吗?” “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我和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方便的?” “万一被祝女士看见了呢,那就不方便了,是不是?” 云辛对着他总是咄咄逼人的,时间一长,云恒也就习惯了,只要云辛能愿意和他说上两句,哪怕句句夹枪带棒,他也不会生气。 “如果你不愿意上车,那我们就去隔壁的咖啡店坐会儿吧。” 毕竟是在俞国平的俱乐部门前,云辛也没再与他僵持着。 - 去到咖啡店后,俩人面对面而坐。 尽管年过半百,但云恒身上自带的贵气依然显得他与众不同,仅单单坐着,便引得旁人测目。 那些人或许会在猜疑他俩是什么关系? 毕竟没有哪个父亲是这样拘谨并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的眼色来说话。 “上次你来家里,你阿姨讲话不好听,我也说过她了,以后绝对不会了。” “阿姨?”云辛冷冷开口:“她算我什么阿姨?我跟她之间还能有所谓的亲戚关系可攀?她高贵的祝氏血统能容得下我喊她一声阿姨?” “爸爸觉得你们其实是可以处好关系的,只不过有些误会没说清楚,只要说清楚了自然就能一起生活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云总,你说这些话不觉得特别好笑吗?”手指沿着杯口一圈圈转着,云辛哂笑:“生活在一起?怎么?云总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是不是都忘了我当年搬进云家,祝女士对我的所作所为?需要我替你回忆一遍吗?” “爸爸知道的,她当时确实做了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我也狠狠的说过她,但是……”为了让云辛回来,云恒只得撒谎:“但是你阿姨她后来也很内疚,只不过她个性要强,不轻易低头,其实心肠是软的。” “心肠软的人是不会在见我第一面,因嫉妒我死去的母亲,而连扇我三个耳光。”云辛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眼底一片凉意,“当然,我也当着你的面,一个不少的也扇了她。” 那是第一次跟着云恒回家,祝瑶便像个疯子扑上来扇她耳光,云辛都还没回过神,就见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指着鼻子骂她,以及骂她的母亲。 用各种污秽的词句去辱骂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甚至说:“当年,我这样扇那个贱人时,她也是这样不声不响的看着我,果然贱人的女儿也跟她一个样。” 话音刚落,云辛抡起手连扇了祝瑶三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音在云家偌大的客厅里回荡。 “那你就错了,”她用着不咸不淡的口吻说:“贱人的女儿,可是会给你耳光吃。” 这是17岁的云辛。 从那一天开始,她用自己的方式在替母亲夏月美讨回公道。 云恒说不出话来,他自觉愧对她们母女,“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当年我确实对不起你妈妈,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所谓的苦衷,就是让夏月美沦为你和祝女士伟大爱情的牺牲品吗?”云辛的眼神冷得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