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乌龟,农民输了画一笔,地主输了画两笔,到最后笔画最多的那个人收拾牌和客厅,不准让保姆帮忙。 茶几上摆了瓜子饮料和各类小零食,六个人分开两边围坐打牌。 陶祈简直是饱受煎熬。跟他打牌的一个是雇主,一个是雇主的妈妈,这是能轻易得罪的吗?陶祈一个也不敢赢。 况且严戈本来就擅长这类游戏,开场好几局,他一笔乌龟都没被画。 严母打牌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严戈是她儿子,陶祈是她儿媳妇,没有让长辈输牌被画乌龟的道理。所以,最后陶祈手臂上都被画满了。 严父那边正好相反,严小弟和严小妹都不跟他客气,两个人甚至互相打配合作弊,你一笔我一笔嘻嘻哈哈地往严父手臂上画。 十点钟,牌局散场,陶祈和严父被留下来打扫客厅。 严戈想问一问陶祈晚上怎么回事,就主动帮忙。严父不知道内情,以为他是心疼男朋友,乐得轻松,自己先上二楼回房间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是说话的好时机。 你吃饭的时候怎么回事?严戈道。 打牌的时候为了方便在手臂上画乌龟,严戈的衬衫袖子卷了起来,露出半截线条漂亮的小臂。他手里拿着一只竹编果盘,皮肤呈小麦色,肌肉紧实却并不夸张,看起来赏心悦目。 陶祈被他的手臂吸引了注意力,没留心他问了什么。回过神来才道:什么怎么回事? 晚饭的时候。严戈把茶几上的东西归置整齐,直起身来看他。晚上你不是没喝酒吗?怎么还说那种话? 陶祈一头雾水。 这不是您的要求吗? 他看着严戈的表情,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雇主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对他晚餐时候的表现很诧异,还觉得他中午会有那些举动是喝了酒的缘故。 这怎么跟想的不一样呢。 陶祈准备问问,然而不等他开口,二楼传来严母的声音:还没收拾完呀? 两人双双抬头朝二楼看过去。 严母扶着栏杆,站在二楼往下看。她已经换了睡袍,头发用浴帽包裹起来,脸上敷着一片黑泥面膜,远远看去只有两个白白的眼窝,十分诡异。 要么别收拾了,明天再说吧。严母道。这都几点了,你们快去洗漱休息。 两人乖乖停手,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陶祈在等着严戈开口给他分配房间,谁知道严戈并没有说话。两人在严母的注视下一路走到陶祈下午休息过的也就是严戈的房间门口。 陶祈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说:我也睡这里? 严戈一只手握在门把上,转头看他。 严戈本来是打算让保姆给陶祈另外安排一间房的,但是他刚刚在客厅问陶祈话的时候发现他的神情很不对劲陶祈好像觉得晚上说的那些话很正常? 严戈略微一想,就知道既然晚上没喝酒会那么说,那中午的表现有多少是真的喝醉了就值得商榷。他原本打算在客厅问清楚,然后给陶祈另外安排房间,但是被严母打断了。 现在不说清楚,万一陶祈明天早上再这么来一下就糟了。 由此,严戈打消了让陶祈去客房睡的念头。 严母还看着他们,严戈思绪转了转,打开房门的同时深深看了陶祈一眼。 你是我男朋友,不跟我一起住,还想去哪里? 陶祈: 他心脏猛地一缩。严戈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带进房间,就好像他们是真的恋人一样。 严戈关上门,反锁了,背靠在门板上,微微低着头,双手抱臂,以一种沉静而危险的目光打量陶祈。 陶祈耳朵尖通红,他觉得刚刚被严戈触碰过的那一块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灼热,让他整个人局促不安。 说吧,怎么回事?严戈开口了。 陶祈一震,浑身热度褪去。他看了看脸色明显不佳的雇主,疑惑道:什么? 两人离得很近,陶祈一抬头就和严戈的目光直直对上。 严戈打量他,见他确实不明白的样子,不由觉得头疼。 严戈怀疑陶祈是靳匀峯特意找来恶作剧的。靳匀峯性格跳脱,在一群朋友是是出了名的爱疯爱玩,如果说看到严戈想雇一个假男朋友带回家,一时心血来潮想搞个恶作剧看热闹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陶祈一脸不明所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