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带着点沙哑。谈恋爱吗?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专注而炙热,嘴角向上扬起,眉目柔和,看起来十分英俊。与常常出现在这张脸上的冷淡表情不同,这个时候的严戈意外地温柔。 陶祈看着他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严戈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想谈个恋爱,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在说,他非常认真。 在这样的眼神面前,陶祈心里原本的自卑和犹豫渐渐消失了。或者说,因为严戈的认真,他突然有了勇气去克服这些,包括自己的不自信。 陶祈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凑上去,又在严戈下巴上亲了一下。 好啊。他说。但是先把你的手拿开吧? 摸着屁股表白是什么意思?约炮还是正经谈恋爱啊! 七点二十三分,是个值得铭记的时刻。 在这个一点都不特别的时间,单身二十八年的严戈,和单身二十二年的陶祈,在同一张床上携手脱单,奔向了幸福的明天跑题了。 眼前的状况还是有点尴尬。 两个人刚刚升级为对方的男朋友,都有点想跟彼此亲近一下。但是鉴于目前正枪对着枪,炮抵着炮,再来点什么亲亲密密的小动作,很有可能就停不下来了。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往后挪,退到了床的两边。 中间有一米宽的缝隙,堪比王母划下的河。 严牛郎清了清嗓子,脸上十分正经,道:卧室留给你,我去楼下。 陶织女无言以对,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四十分钟后,两人在餐厅见面。 陶祈还有点不自在,手上拿着锅煎鸡蛋,在碗沿上磕破了鸡蛋壳,正准备入锅,看到严戈进厨房的一瞬间,手上一抖,蛋清蛋黄掉在地上,手里只剩个空壳。 陶祈: 陶祈手忙脚乱的,又要顾着锅里的油,又想打扫地板,一手蛋壳一手锅柄,眼神还绕着严戈往别处看,十分辛苦。 严戈没说话,走到他旁边,把陶祈手里的蛋壳接过去了,说:做的什么?鸡蛋三明治? 陶祈点头。 严戈拿了几张纸,把地上的蛋清蛋黄收拾干净,站起来之后捏了捏陶祈的耳垂:再看着我,鸡蛋就要焦了。 陶祈转头去看锅里,鸡蛋果然已经边缘焦黑。他赶忙拿了个盘子,起锅。 吃早饭的时候,陶祈有点适应了,觉得严戈的态度跟之前也差不了多少,于是轻松下来。 他嘴里咬着三明治,一边吃一边走神,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不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早晨 好吧并不平常。 先是对了枪,然后亲了严戈,继而被亲回来。接着就是表白脱单 进度好快啊。陶祈想。 虽然有点不真实,但是高兴还是高兴的。 陶祈抬头去看他新上任的男朋友,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严戈的眼神有点奇怪,是他之前没见过的。 怎么了?陶祈问。 严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在他嘴角上按了按,大拇指在唇珠上拨弄。 陶祈满脸通红,差点呛住。 严戈摩挲了一会儿,收回手,若无其事道:沾到东西了。 陶祈:谁会信你啊!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去公司上班。 陶祈本来想直接去总裁办,继续实习生的工作,但是严戈不同意,让他继续放松几天,调整一下状态再开始。 这几天下来,陶祈整个人都瘦了一些,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脸色有点憔悴。 总裁办的工作虽然不算极其繁重,但是一天下来也并没有什么休息时间,对着电脑看一整天的资料,基本到下班的时候就头晕眼花。严戈考虑之后,还是觉得让陶祈再休息几天,等到下周一再正式开始上班。 严戈是总裁,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如果严戈说不让陶祈工作,就是陶祈自己跑到办公室,也会被总裁办各位长在马屁上的人精们恭恭敬敬送回去。 陶祈也知道严戈这样是为了他好,见严戈态度坚决,只好同意了。 昨天的零食都还没吃完,画册也才看了一半。到了办公室里,严戈去开电脑,陶祈自觉地拿了画册,坐在沙发上。 严戈接着处理之前堆积的文件,突然想起来,看了眼不远处撑着头翻画册的小男朋友,拿起手机给靳匀峯发了一条消息。 【严戈:我脱单了。】 另外一边,正开着会的靳匀峯手机一震,在桌上抖了两下。 他打开一看,对话框那个白色气泡里简简单单四个字。 语气平淡,就连标点符号都带着严戈标志性的冷静严谨的意味。 然而 靳匀峯愣是从这四个字里看出了一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