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见。本来刚领证家里人一起见个面就是应该的,直接让严戈带他回去也很正常。但是严母没有这样,反而绕过了严戈来询问他,大概是担心陶祈刚刚改变身份,可能不太适应。 这份体贴对于陶祈而言其实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心意让人感动。 他和陶母说好了,六点钟准时到回郊区别墅,然后去书房找严戈。 住的久了,陶祈已经习惯不敲门直接进去,他拧开门把手,看见严戈迅速把手机放在桌上,眼睛看电脑,假装无事发生过。 陶祈顿了顿,走到书桌前,道:今天晚上要回别墅去,阿姨说一起吃饭。 嗯。严戈点了点头,对母亲没有问自己,而是通过陶祈传递消息这件事毫不在意。 陶祈又往前走了两步。 严戈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看着电脑,飞快点击鼠标。 陶祈看了他两眼,道:别装了,眼睛里没有反光。 严戈: 如果电脑开着,屏幕的亮光会投到眼睛里,然而现在严戈的眼睛黑沉沉一片,背着光,一点亮都没有。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开电脑。 陶祈犹豫了一下,才问:你刚才干什么呢? 严戈沉默两秒,想了一下坦白说和含糊过去哪一个比较好。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眼陶祈的表情。 嘴巴抿着,眉毛不自觉地皱起来,看着有点迟疑,似乎在思考是不是该放弃问这个问题。 严戈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说谎的打算。于是静了一会儿,严肃道:我在给结婚证拍照。 陶祈: 陶祈:什么? 不是已经发了朋友圈吗?还给结婚证拍什么照? 陶祈深刻怀疑严戈是在驴他。 严戈低咳两声,镇定道:我打算给结婚证做一本相册。 陶祈沉默了。 刚刚陶祈道。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给结婚证做一本相册? 只有几页内容,几毫米厚,两分钟就能数清上面有多少字的结婚证? 为这个专门做一本相册? 陶祈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满脸的黑人问号。 严戈道:我觉得这很有纪念意义。 陶祈无话可说。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陶祈开始怀疑严戈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磕到了脑袋,造成了暂时性的精神失常。 这样下去不会影响严氏的股价吧? 陶祈深切担忧起来。 严戈顶着合法配偶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竟然还笑了一下。 陶祈: 严戈道: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在同一天拍结婚证的照片,然后放进相册里。 他的目光深沉而温柔,看着陶祈的眼睛,嗓音低沉。 虽他们已经什么都做过了,甚至在今天上午领了证,但是每次陶祈看着这样的严戈,总会觉得心跳加速,不敢直视。 陶祈摸了摸鼻子,小声道:那我先预定八十年的份额? 不管是六十年,八十年,还是一百年。严戈道。都是我和你的。 陶祈: 陶祈道:你上网查台词了? 严戈静了两秒,哭笑不得:没有。 陶祈怀疑地看着他。在十分钟之内第二次产生了严戈是不是磕到了脑袋的猜测。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话?陶祈道。感觉怪怪的。 严戈: 他闭嘴了。 傍晚,两人先是去学校里接了严纵,才一起驱车回郊区。 粘豆包蹲在后座,严纵一上车就被扑了个满怀,吓得往后退了一段。 天色昏暗,粘豆包毛皮漆黑,在车里就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看着跟荒野里伺机而动的狼一样,令人发怵。 严纵之前没见过粘豆包,也完全不知道车上有只狗,于是躲在角落里,拿着书包护住自己的胸口,力持镇定,问道:这什么东西? 粘豆包往前窜,喉咙里发出低沉地呜呜声。 严纵吞了吞口水,咕噜一声,非常响亮。 咫尺之间就有动物喉管震动的颤响,严纵不敢再说话了,指望前座的哥哥嫂子谁能来回答一下他的问题,顺便解救一下他。 然而,严戈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陶祈回头,想告诉他就是一只狗罢了,但是还没出声,就被严戈拍了拍胳膊。他会意点头,笑着往后看了一眼,也沉默了。 大狗身体下沉,准备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