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 放在床上。他愣了半晌, 才低低唤道:十一? 没人应答他。 出去了? 沈怀璧摇了摇头, 不由失笑。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估计他是因为害羞, 才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跑了。 像极了那啥提了裤子就 沈怀璧一怔, 捂住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红热了的耳朵, 故作镇静的喊道:徐都统? 徐毅就住在隔他一个院子的隔壁, 沈怀璧自从生病以后就极少唤他,他叫完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照理来说徐毅身为东大营的都统, 早就应该带那些将士们去整顿无论今日出行与否。 约莫现在是不在的吧。 可出乎他意料的,没过半分钟,徐毅便敲响了他的门:将军?您唤我? 徐毅许久没有见到沈怀璧了,并非是他不想见,而是根本没有机会见。那十一殿下日日守在这边,像个变态似的偷窥他家将军的作息,他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只好看他徘徊门前,一天又一天,一副伤心寂寞可怜人的样子。 沈怀璧见他上下打量自己,不动声色系好身上的扣子,把那繁复的扣子扣到颈部,心中暗骂齐墨那狗东西不干人事,亲嘴就亲嘴,好端端咬他脖子干什么?又不是属狗的! 徐毅沉默半晌,望了会儿天,这才问了一句:将军,您不热吗? 沈怀璧故作平常姿态,镇定的挥了挥手,笃定地说:不热。 徐毅心下信了,接道:将军,唤属下来何事? 沈怀璧淡定回答道: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看见十一殿下去哪了吗? 徐毅摇头。 敢情他和将军这好几天才见上一次面,他以为今日坚冰终于开始化解,结果找他来只是为了问那个小子?! 心情很复杂,但他不敢说。 徐毅憋气,闷声闷气地回答道:属下不知。 真不知?十月的艳阳天气正好,强烈的阳光照进庭院,刺得沈怀璧眯眼看他:厨房没人吗? 徐毅被他眼神激了一下,几乎是抢道:今日属下早晨晨练时,看见十一殿下正在小厨房里忙活,像是在为将军熬药膳。属下约摸这么多时辰了,就是一锅大骨汤也该熬出来了吧,可厨房里面既没有殿下,也没有那锅汤。 沈怀璧的瞳色浅淡,浅茶色的眸子在光线下显得愈发透明起来,流转浅浅的光华。 他薄唇轻抿,经过这么些天的疗养,两片唇瓣终于呈现出一种类似于健康的浅粉色,他身上随意披一件单薄的狐裘,里衣扣子系到脖颈,三千青丝没束起来,而是披在肩上,被小风一吹,鸦羽似的发散在空中,说不出的风流俊秀。 沈怀璧哦了一声,垂下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他睫毛很长,垂眼时,纤长的睫羽簌簌颤动,如同停靠在指尖的孱弱蝴蝶轻振的羽翼,带一丝不为人知的脆弱。 庭院里有一架藤椅,在阳光最好的庭院中央,沈怀璧有心想要放松些,晒晒太阳,便移过去坐在上面。 谁知他没走几步,徐毅那人也不知好歹,竟亦步亦趋地跟他,像是无齿幼儿咿呀学步时须得跟自己的亲辈一般。 沈怀璧皱了皱眉,他看徐毅在自己身前傻站,不仅什么都不说,还要挡了自己的阳光,便赶他走:无事的话,那你下去吧。 他以为自己这么一赶,徐毅就算再愚钝,也听得出其中意思。 徐毅像是才回过神来,没往回走几步,却又折过身:将军,属下这儿有一封信,昨日便拿了过来,我见你没醒,便一直没和你说呢。 沈怀璧刚好坐下,闻言转过头问他:我的?那是哪来的信? 徐毅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转而从袖中掏出一封已经被他揉得皱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沈怀璧。 昨日属下外出,便看见那人在客栈门口徘徊踟蹰,本以为不是来找咱们这儿的人的,主下便也没理他。直到日落西沉,属下回来时,还看那人在那里痴痴等候,便上前问了一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