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一个掌心大的指南针;杜莹莹在柜子里面乱翻,找到一个小手电。“还有没有?” 几分钟后,两人从房间后门进入一处荒山野岭,左侧有个草草修葺的坟包,墓碑刻着“无邪”的名字;右侧垒着大大小小的乱石、木板,还堆着两具灰白骷髅,骷髅胸口插着生锈的刀剑。 山脉尽头是一处怪石嶙峋的洞口,仿佛一张巨口,上面挂着“养尸洞”三个黑色繁体字,洞里有水有船,没有其他的路,想到下个房间,必须乘船过去。 “这玩意怎么弄的?”孟卓然惊叹,扶着满是青苔的山壁敲一敲,发现底部是个巨大的、满是青苔的水槽,船是2米长、1米宽的独木船,满是爪痕,“怎么搬进来的?水怎么引得?” 杜莹莹立刻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刚来的。” 他忍住笑,发现船首有个铁环,紧紧所在一条山壁伸出来的铁锁上,两把旧式铁锁结结实实,拽了两下,“得找钥匙,是吧?” 这次杜莹莹实话实说:“钥匙他们收的,我是真不知道。” 于是两人东瞧西看,开始寻找钥匙。孟卓然从屋角找到一把铁铲,扒拉着石块,小的还好,大石头比人头还大,咕噜噜的很难拨动,费了半天劲看到底部,也没有钥匙。 “怪了。”孟卓然擦把汗,走到另一端用铁铲挖掘坟头,边挖边嘟囔,“这玩意不太合适吧?” 杜莹莹安慰,“假的嘛!” 吭哧吭哧一通刨,挖到一米多深,坑底是个匣子,打开果然是一把钥匙;另一把就复杂了,两人摸遍山脉每一处角落,也没找到,最后一开始的石堆里找到的:一块长条石头背面用胶带沾着一把黑乎乎的钥匙,猛一看,根本发现不了。 孟卓然把钥匙插入锁孔,头也不抬地问,“那什么,万一遇到特别笨的,或者几个女生挖不着,怎么办?” “只能认倒霉了。”杜莹莹指一指屋角的监视器,“认个输,里面就用喇叭告诉了。” 原来如此,孟卓然把铁锁卸下来,扔到一边,探头观察着独木船,无论宽窄还是高矮,只能躺一个成年人,“我先还是你先?” 借着手电光,杜莹莹发现水底有骷髅和一团一团的东西,“你先吧,我给你说啊,那个是蛊虫,吃死人的,你别碰。” 叮叮当当几声,木船被拽到水槽尽头,孟卓然把铁锹放在船底,自己躺进去,摸着石壁上的绳索,试了试,一用力,船就慢慢移动了。“我走了啊,我要有个什么事,你管不管我儿子,还有我爸妈?” “呸!”杜莹莹戳他腰间,“也不说点好听的。” 随着绳索移动,小船留在山壁外面的部分越来越短,之后整个消失了。 杜莹莹用手电朝里面照,只能看到船头凸起的部分,默默计算距离:公司租下b1空间的500平米是一个长方形空间,团队分成几个区域,从入口到此处占据一条边,为了效果,这段水路将近30米长。 十来分钟后,洞窟尽头传来孟卓然的声音,绳索继续移动,木船从远而近,驶向她的脚下。 杜莹莹最后看看山脉,确定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躺进船底,喊一声“ok”,自己也拽动绳索。 这是一段很难忘的记忆,身体慢慢移动,视野中黑乎乎的,她不敢抬头,也不太敢睁眼。 突然之间,左侧亮了起来,一团青色鬼影冒了出来,是一个死去很久的尸体。杜莹莹下意识叫了一声,缩到船底。 事实上,为了怕玩家们伤到,水槽顶部是中空的。 又一具尸体出现了,看不到脑袋,她闭着眼睛,默念“不是鲁一就是韦二”,盼望船驶的快一点。 几分钟后,杜莹莹双脚站在地面,松了口气,孟卓然张开胳膊,把她搂住,“弄的不错,挺有气氛,出入口得小心点,别把人磕着了。” 她点点头,“泡沫塑料的,包着胶布呢。” 再看此间,是一处30几平的林间空地,稀稀拉拉的树木顶到天花板,几顶相邻的军用帐篷,有睡袋有衣服,铺开的餐布摊着食物和军用水壶,帐篷里有设备和背包。 孟卓然用铁锹扒拉,从一顶帐篷里面找出一柄□□,“真家伙啊!” 当然,模型而已。 杜莹莹也从另一定帐篷找到一把没开刃的工兵铲。 第三个战利品是一个军用手电。 四周没有出路,两人展开地毯式搜索,在靠近墙壁的一顶帐篷后面发现一条窄窄的通道,和一封署名“无邪”的信:发现敌人的痕迹,我们先进去!等待援助! 杜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