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她勒进血肉一般。 “殿下不要担心。”慕卿的在她的耳边唇瓣开合,轻柔地蹭着她的皮肤,他说话呼出的气是热的。 真温暖。 “慕卿会保护殿下的。” “殿下无论如何都会平安。” 这些话,像是揉着他的血说出来一般,如同誓言。 柴火在一旁安静地燃烧着,发出点点阵阵的哔剥声。这样的天气,柴火也是潮湿的,连带着它燃起的火,火焰黯淡,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不知道慕卿是怎样在雪崩时护着她,找到了这样一个山洞,山洞也是狭小的,四周只要张开手脚都能碰触到。外头是凛冽的风雪,时不时飘进山洞来,但大部分都被慕卿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 所以他的面色,有一种不正常的苍白,连同唇色,殷红得近乎诡异。 手抬不起来,否则真想碰一碰他的脸。 扶欢轻轻说:“慕卿也要平安。” “慕卿比我,更需要平安。” 她感觉自己又要陷入到混沌的黑暗中,太冷了,仿佛只有睡过去才能不感受到这样的寒冷。 扶欢努力地张开嘴,她的唇瓣干燥,说话时吸进去的空气仿佛在刮擦着她的喉咙。 “我……我有些累,需要睡一会儿。”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慕卿你不用管我。” 在这冰天雪地里,她这样的已经是累赘,如果慕卿带着她,恐怕更不能活命。 慕卿的一只手扶着扶欢的肩颈,他的声音婉转柔和,不停地在她耳畔说不要睡。 “殿下睡下了,就只剩慕卿孤零零一人。”这句轻叹,当真有无限孤寂在里面,让人听到便觉得心疼得紧。 他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个粗糙的陶瓷碗,递到扶欢唇边。 “此处简陋,只能委屈殿下用此物饮水了。” 慕卿哄着道:“殿下喝点水。” 温热的清水流进口中,这陶瓷碗大约是放到火上热过,所以其中的清水才是热的。 慕卿还在不停地说,待风雪小一点,他便出去看看,能不能寻到猎物或者找到人,山洞虽然能遮风挡雪,但是长久地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扶欢半闭着眼,忽然出声对慕卿道:“慕卿,你下来一些。” 年轻的掌印太监不明所以,但还是低下了头。 她轻轻地道:“再下来一些。” 慕卿怔了怔,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有似乎什么都不清楚,只是听着她的话,又低下一些。 这样子距离就太近了,近到几乎能碰到对方。 所以,只需要扶欢仰起头,她费力地仰起头,如愿以偿地吻到了慕卿唇上。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慕卿的唇好似比她还要冷些,唇色虽浓,却像是一捧封在冰里的血一样,看着浓烈,实则冰冷。 她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慕卿的唇,连声音都是轻得如同呓语。 “慕卿。”扶欢轻声道,“我其实,好喜欢你。” 如果这次不说出来的话,往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吧。扶欢的视线越过慕卿的身后,风雪从未停歇,或许下一刻,她就要长眠于此。 所以现在,她一定一定,要将这个捂在心中很久的秘密说出来。 这样大的一个秘密说出口,扶欢反而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她甚至不敢去看慕卿的神色。没有了气力,连吻一个人也做不到,扶欢的唇从他唇上滑落,她只能靠在慕卿的怀里,声音极轻极轻地,又落下一句。 “我喜欢你穿朱红的曳撒,是最动人的模样。” 她真的支撑不住了,只能陷入黑暗中。 外头的风雪呼啸得似乎更厉害了,慕卿的背脊没有了知觉,挨得久了,风雪打在上头,也没有了声息。在如此凛冽的风雪中,在这么逼仄的一个山洞中,恍惚中会有一种天底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