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原本是在梵蒂斯港附近的教堂听起来说得详细,但实际上却还是没问出关键,也许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也许这就是事实,总之汉克斯流利地回答了闻泽宁的问题。 闻泽宁没露出被敷衍的不悦,正想继续询问,外出帮忙帮着牧场羊只修剪羊毛的薄荣回来了。漂亮的金发年轻人一脸笑地进门,他脱下手套,换上舒服的室内鞋,自己去厨房弄了一大壶水。 老师,我今天去学了纺线,明天就可以织围巾给你了! 薄荣不知从什么地方的口袋里,掏出两颗白色线团子,讨好似的拿出来,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像是在等待闻泽宁的夸奖。 闻泽宁配合地拍拍手,夸了他。 真厉害。 薄荣顺势将闻泽宁的手拉起来,吻了吻。 闻泽宁也没拒绝,被亲过之后顺手捏了下薄荣的脸蛋,调笑道:这冬天可快过去了,你的围巾什么时候能织好呢? 冬天还长着呢。薄荣也顺势撒娇,在闻泽宁看不见的地方,仿佛不经意一样,瞥了沙发上的不速之客一眼。 汉克斯瞪大了眼睛,他皱着眉将手绘稿递到闻泽宁前,迫不及待地说:教授,就按这个形状帮我找就好了,如果没有玻璃器,稀有金属的成品也是可以的。 闻泽宁看见了画稿上那副古怪的器皿,没有发表意见。 汉克斯匆匆告辞,就好像在逃离这地方一样,一直走出闻家宅子数百米,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浓雾。就算乡下的雾气不重,但这么远的距离依然让汉克斯感觉到后脊发凉。 那个突然闯进来的人,又或者不应该称之为人 汉克斯握紧了手中的十字项链,在心中虔诚不无比地祷告,希望他所信奉的圣教神明能够解救他。 闻泽宁对汉克斯的纠结与恐惧一无所觉,他被薄荣按在椅子上,薄荣认真地用布条比划,织围巾需要的长度。 老师,我只有白色的毛线,但是白色好像不是很配,要不我明天再去学习一下染毛线的技术! 薄荣说干就干,揣着毛线团子就要出门。 闻泽宁拉住了他,不用去做这些事,你要是喜欢织围巾,可以让闻达去买各色毛线,去搭配。 这样的礼物还有诚意吗? 薄荣懵懂天真,让人忍不住想揉他。 闻泽宁自认老成持重,肯定地回答:你送的都有诚意。 薄荣被说服了。 他放弃了自学染色技术,转而去找了闻达,说他想要买毛线。闻达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主人,忽然明白了主人的意思,闻达领着薄荣到了老宅的一处做仓库的小房间。 这里以前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后来没那么多杂物了,就成了货物仓库。去年冬天不是很冷,大批修剪下来的毛线就堆在了这里。 闻达简单介绍着这间仓库,心中很是惆怅。 去年夏天还好,总有人喜欢反季节购买羊毛。 但到了秋冬天的时候,购买毛线的人忽然就少了,再到国诞日那会儿,整个冈瓦纳开始被莫名其妙的雾气笼罩,几乎没人能在雾气中正常往来。早就应该卖出去的羊毛,也耽搁在了这里。 薄荣看着一仓库团好的毛线,直接原地愣住,他按照老仆人的指示,打开了几口箱子,露出了里头存着的各色毛线。 这几箱是最后装起来的几箱,所以颜色比较杂,少爷你们要用的话,就用这些就行了。 薄荣从里头挑出了需要的颜色,高高兴兴地表示,他可以打两条。 我们一人一条! 不过翻着翻着,薄荣拉了下线头,发现一团染了麻色的毛线,断成了手臂长的短线。 从这团麻色毛线开始,下层的毛线就几乎没有多少完整的了,薄荣翻到最后,甚至直接将半人高的箱子翻了过来,箱子底部的线团都掉了出来。 透着仓库的灯光,正好能看见薄薄的木板上有一个小洞,旁边刚还想制止薄荣捣乱行为的老仆人惊呼: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那些该死的老鼠! 箱子底部的洞口明显是啮齿动物的咬痕,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还不就瞬间明朗了?闻达说着老鼠,自己又开始检查另外几口开封过的箱子,发现每个箱子里的毛线,都被不同程度的破坏了。 闻达气呼呼地说:少爷,我再去抱些猫回来,这几天一定要把那该死的老鼠窝找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