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无故。 她先前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那是狴犴的爪子造成的伤痕,只是她那时想不通,被封住耳目的狴犴像,是如何破了禁制,又为何只攻击乌相一人。 现在,答案找到了。 十有八九,是这黑蛇想解开身上的近身咒,特意去找了同为龙族的狴犴帮忙,却不想,撞破头用血解开禁制,招来狴犴,人家却以为他是想上门挑衅,一顿收拾,才成了这副惨样。 除了自作孽不可活,明若倒也没什么感慨了。 只是可惜啊,现在府内各处都埋上了硝石,狴犴这座真神,大概也寻不出那条鱼妖的所在了,本还想着能借阵东风,省得自己花力气的。 “早休息吧。” 明若抽回自己的手,打着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全然没管朝岁是什么表情,扭头就往自己的房间去。 “你,你不管他了吗?”朝岁愕然的眨了眨眼睛。 “那是你造的孽啊,我为什么要管?” 明若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扭回头来看他时,还不忘面无表情的提醒,“当心点,造的孽多了会遭雷劈的。” 接下去一连叁天,也不知是为了消孽债,还是为了添补自己的愧疚,朝岁对乌相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有时候,甚至还会为了哄他吃一口饭,而不要老脸的趴在背篓边,一声声叫他仙君。 可乌相似乎并不领情,这叁天,他一言不发的窝在背篓里,不吃不喝,甚至连动也不动,哪怕是明若过来给他换药,也得强行将他从背篓里抓出来,刚一换完药,他又会第一时间爬回去。 从前他最讨厌的背篓,似乎成了唯一保护他的壳。 “他如此下去,怕是要死吧?” 蛇冬眠的时候,几个月都不用吃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死啊,明若端着杯茶,斜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在她屋子里来回踱步的朝岁。 “你真的不打算劝劝?这一路走来,我们之间好歹也有些许情分吧?” 朝岁停下步子,站在她面前,言语虽像是在指责她薄情寡义,但眸子深处却实实在在的堆满了乞求。 “哪怕不为情分,为了你说的天道,你也劝劝啊,他这一次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还险些丢了性命……” 呦,想拿这套说辞来裹挟她? “这么讲情分,你当时干嘛丢下他呀?”明若吹了吹杯中飘起的热气,优哉的抿了口茶,“而且,我管过了,他的命都是我救回来的。” 眼瞧着男人已经涨红着脸避开了视线,明若不由咂么咂么嘴。 “自己造的孽呀,得自己偿。” 朝岁咬着后槽牙,拂袖,又在她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才停下来,红着张脸,极不情愿的开口道:“你帮我这次,你欠我的修为,我算你还了一半。” 听到这话,明若立即挑眉斜望着他,心下斟酌一番,刚打算开口讨价还价,房门就打外头被人猛地推开。 躲了她数日的白衣少年,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英眉紧蹙,一双眸子里写满了焦急。 “快,快!穆央肚子里的妖胎,不对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