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对一对身世吧。” …… “华家常年在安南和旧港做生意,在海上赚取了大量财富。大清收回旧港和安南部分土地之后,他们发现大清的强盛,带着部分家财,想回大清重新扎根置业。” “华家这一支只是旁系,目前来杭州不做洋物生意,而是做一些本土的生意,并且为华家宗族置祭田,并且有考科举的打算。” “华家老大名为华伯玉,是个纯粹的文人,学问很好,似乎是隐世大儒的弟子。据徐家的人说,他曾经拜访过顾亭林先生,顾亭林先生让他入门一日。” “华家老二名为华仲珏,能文能武,颇为精明,似乎是华家这一支分宗实际上的控制者。” “华家老三名为华叔珪,擅长诗文,有狂士之风。” “华家老像个武夫,华家老五还是个孩子。”…… 王檀手中盘着两颗白玉珠子,听管家一条一条说着近日杭州那声名鹊起的从南洋来的豪商华家。 王檀旁边有一长相俊俏,但脸上纵欲过度的虚弱和双眼复现的贪婪,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的青年酸道:“海商真是赚钱。若不是开海,我家更赚钱。” 走私只需要随便卖掉破旧东西就能赚钱。开海之后就要和其他商家竞争,王家的生意越来越难做。 王檀叹气:“开海之后,都盯着杭州这块地呢。” 都说上有仙境,下有苏杭。杭州大河连通杭州湾,能直接出海。自从开海之后,苏州就远不如杭州繁荣了。 杭州又人杰地灵,科举兴盛,大儒众多。那些南方的土财主们赚了钱,各个都想在杭州置地。 以前来杭州的土财主们因口音和习惯,轻而易举被他们打发走。现在这一家土财主居然是一家子读书人,还会说官话,并有大儒书信护身符,他们倒是不好用手段了。 那群儒林人士一个个接受他们供奉,却又嫌弃商人的钱庸俗,比起豪商,他们更愿意亲近读书人。 王檀想到这,瞪了儿子王篆一眼。 若不是儿子没用,不好好读书。王家要出一个进士,哪还这么被动。 王篆被瞪习惯了,没理睬父亲的瞪视,还在那里嘟囔:“反正是个没根基的外乡人,能不能联合杭州知府找个罪名抄他的家?” 王檀淡淡道:“钦差还在杭州。” 王篆闭嘴。他忘记这一茬了。 王檀叹气:“华家真是找了一个好机会啊。若不是钦差在杭州,他们哪能这么嚣张?现在杭州各家都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王檀身后,一山羊胡中年人道:“老爷,他们或许是瞅准了钦差来的时机,专门来杭州。” 王檀转头:“你的意思是,他们和钦差有关系?” 山羊胡道:“他们不一定和钦差有关系,但肯定消息很灵通,说不准在朝堂中有供奉。” 王檀想了想,道:“钦差来杭州的事不是秘密,他们不一定在朝堂中有供奉,不过还是不得不防。罢了,他们既然已经如此高调,我作为东道主总该招待招待他们。” 山羊胡问道:“老爷,是邀请他们赴宴吗?” 王檀道:“有问题的那二十顷地可以卖给他们。” 王篆立刻道:“那可是上好的桑田!” 王檀瞥了王篆一眼:“那也得有命留着。这钦差目前看着无法收买,就算是串供也不一定瞒得过。” 王篆还想说什么,但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