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笑道:“你猜?” 胤禛板着脸道:“马上要会试,你不待在家里好好看书,跑出来打架斗殴?你是不是要气得鄂伦岱从安南战场上写家书回来骂你?你丢脸不?还有你……” 胤禛的视线移到瘦削青年的红色腰带上:“你是觉罗?” 那人点头,嘴唇翕动,不知道该如何行礼。 “罢了,先上马车。”胤禛又看向高其倬,“你怎么和他们混一起?你的穿着,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吧?” 高其倬连忙道:“小人听见有人呼救,急急跑去救人,然后就被一群家仆追赶。小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见这一群少年郎的马车、对王府家仆和红带子觉罗的态度、以及周围卫兵领队毕恭毕敬的模样,就知道这群人绝对是惹不起的达官贵人,立刻用了最谦卑的自称。 “真的?”胤禛看向法海。 法海闷声道:“是真的。他是被我和满保连累。” 满保也点头。 高其倬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叫法海和满保的瘦削青年人还不错,至少知道把他这个无辜者摘出来。 他正想告辞,胤祉却道:“好了好了,等上车了慢慢说。你也来。” 高其倬:“……”我也可以不来吗!不是误会已经澄清了吗! 法海和满保埋着头跟着胤祉和胤禛上马车。高其倬看了一眼周围的卫兵,也满心惊恐地跟着上了马车。 他很后悔,他真的非常后悔。为什么他会听见呼救声就会条件反射地冲了出去? 他哥说,他这个习惯迟早会害死他。 看吧,他就算不被害死,这次科举可能也完蛋了。 希望只耽误这一次科举,他还能参加下一次科举。可别革了他举人的身份啊! 高其倬满心绝望。 法海和满保也很绝望。 满保也担心自己这次科举完蛋,甚至以后都没办法走仕途。 他想着家中辛苦操劳、用针线活和觉罗微薄的补助养活他们兄弟三人、现在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的母亲,忍不住攥紧了双拳。 但对方辱及他的母亲,就算再来一次,他也怎么都忍不了这口气。 法海的绝望倒是和科举、仕途无关。 他就只是绝望难得打一次架,居然被太子和一众阿哥们逮个正着。 他平时的严肃正经书生形象,难道就要这么毁坏吗? 毁坏就罢了,如果太子殿下将这事告诉大哥怎么办?法海对鄂伦岱感官十分复杂,又不服气又敬佩,还有很多不满。所以他宁愿这次进士不考,也不愿意鄂伦岱写信来训斥他。 但若是这次进士他考不了,鄂伦岱也会发现吧? 法海抱住脑袋:“诚贝勒殿下,雍贝勒殿下,求支个招,要怎么做,您们才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大哥?” 诚贝勒,雍贝勒? 满保深深呼了一口气,露出“果然如此”的绝望表情。 他只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远远看到过宫中的阿哥,对阿哥们的相貌记不真切,只是从这群人的嚣张态度勉强推测出他们的身份。 他究竟倒霉到什么地步,才会在会试前被人堵着殴打,还遇上了阿哥们? 最可怕的是,他最敬仰的太子殿下不会也在吧?! 即使满保已经听面前的诚贝勒和雍贝勒说出“二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