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得意道:“不只是他。青阙宗上有头有脸的人,咱们都有身形相仿的兄弟暗中盯梢,一旦情形有变,立刻就能换人!” 千公子不满的轻哼一声。 鹰钩鼻子笑道:“当然还得千公子出手。” 听到这里,蔡昭觉得自己手心湿冷一片。 常宁仿佛有所觉,拉了拉她的小手——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 蔡昭牵来他的大拇指握在手心,这稚气幼童般的举动只是为了找些信任和依靠。 常宁静静的看了女孩一会儿,转回头。 他已经对心口涌起的温热十分熟悉了。他知道,不论外面是妖魔横行还是恶鬼遍地,他总要护住这女孩的。 四人说话间,小宫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利刃,狞笑着朝樊兴家走去。 千公子不悦道:“这是我的屋子,弄的血花四溅我可住不下去了。” 鹰钩鼻子拍拍小宫的肩:“我来罢。”说着提掌运气,走向躺椅。 蔡昭怎会坐视樊兴家被害,在小宫亮刃时她已凝气在掌心,决心不管怎么样也得救下樊兴家一条性命。正当她打算扑出去时,忽觉肩头被沉沉按了一下,身形随即一滞。 常宁已如满弓而放的利箭般飞跃而去,宽广的长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惊艳的弧形,然后重重一掌击中鹰钩鼻子的背心——这一掌他用足了目前的全部功力,那鹰钩鼻子顿时被打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口喷鲜血。 这四人全然不知屋内竟然藏了旁人,这一下猝不及防,几乎都惊呆了。 小宫见鹰钩鼻子身受重伤,巨怒之下疯狂的挺刀冲向常宁,可他的武功远不如鹰钩鼻子,下场可想而知。 躺椅旁的千公子已经吓傻了,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有陈管事反应最快,他深知鹰钩鼻子的武艺已是这座宅子中数一数二了,然而依旧不敌这个忽然窜出来的人一掌之力。虽说对方占了偷袭的便利,但武功之高毋庸置疑,自己扑上去缠斗只是送命,还不如赶紧叫人。 于是他一手拎起桌上的茶壶,一脚踹开离自己最近的窗户,重重将茶壶摔了出去,正待放声呼救时候,忽觉得后领一紧,自己已像条死狗般被人拖回去摔在地上。 忍着浑身骨裂的疼痛,他看见身旁站了一名身形矮小的宗门弟子,只见‘他’双掌虚空向内一翻,两扇窗扉宛如被无形的手拉动一般迅速合上。 陈管事不认识眼前这人,但他见过这手功夫——祭祀大典那日,即将拜师入门的美貌少女空手夺下数丈之外的罗元容手中的孩童,用的就是这么一招。 他震惊的指着蔡昭:“你,你是蔡……啊!”惨叫戛然而止,他的咽喉处插了一把不住晃动的短刀,正是小宫适才握在手里的那把。 蔡昭转头去看,只见鹰钩鼻子满脸是血的倒在墙边,脖颈已经拧断了,显然常宁又补了一手;千公子依旧抱着床腿抖若筛糠;只有躺在地上的小宫还剩一口气。 然而适才陈管事摔出去的那只茶壶砸在窗外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已然惊动周遭的护卫了。幸亏之前因为这屋里要进行‘换人大法’,鹰钩鼻子将一众护卫屏出老远,不过他们赶来也近在眼前了。 常宁伸脚踩住小宫的脑袋,淡淡道:“除了这处,你们还有其他潜藏之处没有?老实说了,给你一个痛快。” 谁知小宫颇是硬气,强忍疼痛大笑道:“你们青阙宗早被我们换成筛子了,灭派就在眼前,你还跟我耍威风,哈哈哈……”他看常宁的衣袍,以为他也是宗门弟子。 常宁不再多言,干脆利落的一脚将小宫踢翻过身,再一脚下去跺断了小宫的脊柱,让他慢慢疼痛而死。 蔡昭心惊不已。 这时外头人声已近,显然护卫都赶来了。 常宁将樊兴家夹在臂下,蔡昭伸手去拉千公子,想把他也带走。 千公子赶紧亮出脚上的镣铐:“我我我,我脚被锁住了走不了!” 蔡昭转头就要去搜鹰钩鼻子的身,千公子很好心的提醒她:“钥匙不在他身上——他们的规矩,带钥匙的人不能与我待一块儿。” 蔡昭只好转回来,两手握住铁镣拼命运气用力,谁知镣铐分毫不动,于是她又想去寻些刀剑来砍。 常宁看出了门道:“这铁链应该掺了玄铁,寻常刀剑砍不动的,你别白费力气了,回头弄伤了手。将这家伙的两只脚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