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技艺,互增见识,并非为了争个谁赢谁输。只要是光明正大的比武,输赢又何妨。据传说,当年清风观的开宗祖师与翻天掌风骤寒的那场比武……” “行行行四师兄别念了,我都答应。”蔡昭连声。 于是两人约定了半月后比武。 又过了四五日,蔡平春彻底复原,雷秀明威胁宁小枫再敢质疑他的诊断就要给蔡平春的汤药中下料,真的让他‘再多躺躺’。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这回周致臻坚持亲自护送蔡家三口回落英谷,还有长春寺派来给觉性禅师做帮手的十几名武僧相送,想来途中无碍了。 临别之际,蔡晗愁眉苦脸好像个小老头,蔡昭问他缘故,他苦着一张小胖脸:“娘说,还是姑姑有远见,当年死活要让姐姐练功,如今看来真是好处无穷。这回回去,也要加紧督促我练功了。” 蔡昭笑道:“练功是辛苦了些,可是以后不用吃素了,也是好事啊。” 蔡晗一脸悲愤:“阿姐不知道,外祖母忽然大彻大悟了,这趟她每天都给我好吃的,其实待在宁家挺好的。都怪魔教搞事情,害的我将来日子难过——以后我与魔教势不两立!” 蔡昭:“……好吧。” 次日,宋时俊也要启程离去了。临走前他拉着儿子絮叨个不停,翻来覆去就是‘你若无法全部复原就回广天门吧爹养你一辈子’。 宋郁之面无表情的甩开亲爹的手,“儿子只是功力受损,并不是成了废人,父亲多晒晒太阳,多想些好的吧。” 此后数日,江湖上风平浪静,宗门内岁月静好。 蔡昭终于搬回了椿龄小筑,果然如戚云柯打包票的那样,居住舒适,风景宜人,但她还是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来,厨房蒸葱油鲈鱼时忘了放姜片,她居然也默默的吃了下去。 樊兴家问她怎么呆呆的,她答曰:“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什么不放心。”樊兴家没听懂。 蔡昭道:“有一只毛绒绒的小鸭子,模样不错,但脾气很坏,我照看了一阵子,谁知一日发现他其实不是鸭子,而是只鼻孔朝天的大白鹅。白鹅就白鹅吧,他还非要出去勇闯天涯。唉,我不大放心,万一他叫人烤了吃掉呢。” 樊兴家想了片刻,自以为想通了,大惊失色:“你不会是打雷师伯那些鸭子的主意吧,千万不要啊!你想吃鸭子叫人下山去买吧,要是动了师伯的鸭子,他会跟你拼命的!” 蔡昭无语,拍拍樊兴家,叹息着走开了。 这日,她又在空无一人的清静斋内坐了一会儿,不久前的争执笑闹仿佛还回荡在屋内。 她终于想通了,于是提起精神,裙摆飞扬的直奔椿龄小筑,却看见婢女们都站在廊下,一个个粉面泛春,含羞带怯。 她走过去一看,只见宋郁之双手负背,站在她的院子里。 将英俊逼人的三师兄请进屋,蔡昭亲自奉茶,谁知宋郁之冷不防来一句,“昭昭师妹今日精神好多了,终于打定主意要去魔教了么?” 蔡昭差点一脑门磕在桌面上,连忙起身关窗关门,拉宋郁之去里屋说话。 “三师兄慎言。”她一本正经,“名门正派的弟子,好端端的去魔教做什么。” 宋郁之淡淡看着她,“昭昭师妹可能不知道,这几日江湖上是平静了,可魔教却动静不小,各地各处的分坛都在回调人手——这架势,应该是幽冥篁道出事了。” 蔡昭心头一紧。 宋郁之继续道:“小时候听母亲说过,其实聂恒城之前的魔教教主大多姓慕。只不过聂恒城威势太大,执掌魔教的时间太长,致使人们都逐渐淡忘了这事。常宁,是慕家子弟吧。” 蔡昭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这回我下山找雪鳞龙兽的涎液,他帮了我很多很多,还救了我的性命。若他万事顺当,那就算了,若他落了难,我好歹要还了他的恩情。” 她抬起头,“三师兄要阻止我么。” 宋郁之摇摇头:“我想和你一起去。” “???”蔡昭懵了,万没想到会听到这话,“你…你去干嘛。呃,三师兄不必担心我,我自己能保护自己的。” 宋郁之露出一抹自嘲:“如今我只剩四五成功力,何敢放言保护他人。”他顿一下,“我想去找常宁,是想向他借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紫玉金葵。” 蔡昭茫然:“这是什么,我从没听说过。”M.IYiGuO.NeT